千牛卫上将军见了打趣道:“毓郎君,你最近一日日往内侍省跑,依我看内侍省和左骁卫干脆合并了。”
“若是合并了,我就该是十二上将军之首了。今日无事可做,明日就不来了。”
“你们明日有什么事?”谢新语关心到。
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毓都说道:“我们接到消息,杜公等人要在城外和神秘人会面,我们打算将其一网打尽。”
“小心一点,不要受伤了。”
“不用担心我,等任务结束了我就来找你。”
“你来的宫内不方便,办完事就回家休息吧!”
毓都看了眼千牛卫上将军,说道:“我的确不合适一直来这里。”
“咱们也是要一起图谋大事的人,只是在外宫转转又没大碍。”千牛卫上将军心中不喜毓都一直来皇宫,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用这种的方式让毓都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喜欢正话反说,能明白他话中含义的人很少。
谢新语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党派之争的事:“上将军,羽林卫的上将军人选出来了吗?益阳郡主的身体好了许多,大理寺对羽林卫上将军的调查开始了吗?”
“都在进行中,只是进行的艰难。杜公他们也在联合御史台调查你们在南巡途中的作为。”大家都明白搜查出来的罪证,是否会被认定,那就得看最后哪方站在了高位。所以最近双方都想尽了办法要让对方消失。
毓都虽然没事就来找谢新语,但他对现在的状况十分了解,并且时常和毓成商议:“杜公他们偷偷派人去找楚王,已经被截下了。他们小动作多,有的被我们发现了,但不知有多少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这就要看毓统领的能力了。”谢新语笑到。
“嗯。”毓都对谢新语点点头。
千牛卫上将军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感慨人只要有了心上人都是一个样。毓都平日除了对毓成和上级都高冷无比,还容易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可在谢新语面前,毓都这些习惯都收敛得干净。
谢新语塞给准备离开的毓都一封信:“我跟陇西都督府长史之女是好友,她最近又回到了京师,您派人帮我将这封信交给她吧!”
“好。”
毓都离开后,千牛卫上将军说道:“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应当坦诚相待,毫无私隐。谢女史却还人给一个外人送信,实在是犯了合作的大忌。”
“谢女史没经历过这些,谢家也没人教她。上将军不要对她太苛责了。真要说起隐瞒,咱们隐瞒的小心思比她更多,只是有些人掩饰得好。”
“话可不能这样说,也许是谢女史掩饰了太多东西,这一点实在掩饰不住了呢!毓统领可知道冰川,隐藏在水面下的冰川,和在水面露出一角的冰川,并非是露出那一点冰川更小。既然谢女史已经将信给了毓统领,不如毓统领就将信给拆了,我们看看其中的内容。”
“上将军您都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心眼。陇西那边的毛衣买卖已经红火到京师来了,京师许多人家都赶去陇西置业想分一杯羹。有消息称陇西的毛衣买卖都掌握在章家,您想看谢女史写给章璋的信件,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毓都说完就将信交给心腹:“把信给送过去,径直送过去,不要被任何人截下来了。”
“是。”
“毓统领你这是防着我啊?”毓都性格向来是这样,千牛卫上将军以前能不在意,现在可不愿意忍了:“咱们是盟友,应当坦诚。只凭shā • rén多永远做不到武将的最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