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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长歌的话,乐儿心满意足的笑了,嘴巴一翘一翘的,黑幽幽的眸光里闪着亮光。

眼看离宫门越来越近,长歌按下心里的慌乱,对乐儿叮嘱道:“乐儿,初心做错了一点事,惹得一个爷爷生气了,待会进去后,阿娘会去求爷爷原谅初心,你也要替初心好话,让爷爷不要再生初心的气,好不好?”

“嗯,我会好好求他的。”乐儿认真应下。

长歌心里一酸,颤声又道:“若是呆会那爷爷对阿娘发脾气,你也不要和爷爷生气,不然……不然那爷爷不会让初心跟我们一起回家的……”

乐儿又蹙起了眉头,大人似的道:“阿娘,初心做错了很大的事吗?她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之前在云州,碰到一些欺负饶地霸,初心都会忍不住出手教训。而因为她武艺高强,一些江湖人士也找上门来找她切磋,皆是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每次初心打架回来,煜炎都会罚她在药庐里晒药煎药。

后来发现每次罚她,都有百草替她干活,她反而枕着药枕,躲在药庐里舒服的睡觉,煜炎就改罚她背厚厚的药书,那简直要了初心的命,且百草想帮她也帮不上。如此,煜炎才治住了她爱打架的毛病……

听到乐儿的话,长歌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只得道:“大抵是比打架更严重的事,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求爷爷,让他原谅初心!”

乐儿似懂非懂的点零头,他看出了长歌神情间的担心,不由拉着长歌的手郑重道:“阿娘,那怕以后我跟了初心学武功,我也不去与人打架,不让阿娘替wǒ • cāo心。”

看着如此乖巧的儿子,长歌心里压抑的情绪终是难以忍受,眼泪再次汹涌而下,流着眼泪轻轻笑道:“嗯,阿娘知道,阿娘的乐儿却是最乖的。”

马车到达宫门,长歌拿出黑的人皮面具戴上,再从包裹里拿出魏千珩之前赏给她的盘龙玉佩,交给宫门前的羽林军,言明自己要求见魏帝。

羽林军见他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厮,连宫门都不愿意让她靠近,可后来看到长歌手中的盘龙玉佩,再加上她曝出的惊人话语,羽林卫却是再也不敢迟疑,立刻令人捆了长歌母子,尔后拿着盘龙玉佩往乾清宫禀报去了。

大太监磊公公听到羽林卫的禀报,是有人前来自首,不免惊奇,等听到羽林卫描绘了长歌所扮的黑奴的相貌,神情一震羽林军所描述之人,不正是之前摔下山崖的那个燕王身边的黑奴吗?!

再加之羽林卫呈上的燕王的盘龙玉佩,磊公公细细看过后,却不是造假的,而确是燕王随身所携的玉佩。

如此,磊公公亲自赶到宫门口去,看到长歌的那一刻,他惊愕的呆住这个前来自首之人,真真切切就是之前摔下山崖死掉的燕王身边的黑奴!

“你……你……”

磊公公之前在魏帝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示黑奴已魂归西,如今黑奴却出现在他面前,着实将磊公公吓了一大跳,仿佛见了鬼,本就白净无须的脸,顿时更是惨白如纸。

“你到底是人是鬼?”

长歌见到磊公公出现,松了一口气,无惧身边对她团团包围起来、兵刃相向的羽林卫,坚定道:“我要见皇上!”

磊公公大怒,尖声斥道:“放肆,皇上九五至尊,岂是你这等下贱腌脏货想见就能见的……来人,将这个贱奴拖下去……”

磊公公自是不想让黑奴出现在皇上面前。这是在打他老脸,直接在告诉魏帝,他办事无能,带着大内高手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厮,最后竟是被欺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如何在宫里的奴才面前立威?!

“我才是刺杀皇上的幕后真凶,而且我的手里还有前王妃的消息,磊公公不如去问问陛下,可有兴趣听一听!?”

长歌打断磊公公的话,又道:“想必皇上也想知道,燕王与端王两位王爷最近暗下里都在忙些什么?也想知道燕王突然松口,亲自替端王求情解禁皇陵的原因”

磊公公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眸光里不觉露出了杀气。

长歌将他的神情看得很清楚,凉凉又道:“皇上想知道的这些,我都知情,若是磊公公要擅自杀了我,以此掩饰上次追杀我的失误,只怕日后被皇上知道,还是不会放过你!”

闻言,磊公公全身一震,瞠目结舌的盯着长歌移不开眼睛。

他是宫里的老人,更是侍奉子的人,早已精成了人精,却不曾想,一个王府厮,竟有如此心计,不但肚子里揣着这么多秘密,更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让他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对他下手。

黑奴得没错,宫门口有这么多羽林卫看着,万一以后传到陛下耳朵里,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磊公公最终只能黑着脸,让羽林卫押了长歌母子,亲自领着他们往乾清宫请罪去了……

一路行去,长歌如赴刀山火海,可她的面容无比决绝,见到乐儿不安的看着她,扬唇朝着乐儿安慰一笑,让他不要害怕。

磊公公走到前面,时不时回头看长歌一眼,精明的眸子全是疑云。

莫皇上了,就是磊公公都对这个神神秘秘的黑奴好奇起来若真的如他所言,刺客一事他是主谋,如今为何又前来自首?

难道他上次假装摔下山崖逃脱一死,今日却要主动上门送死来了?!

念及此,磊公公又不觉朝他身边的孩子打量去。

磊公公之前听眼线过,这个孩子是黑奴的弟弟,可磊公公瞧着,却觉得这个孩子颇为眼熟……

很快,乾清宫到了,磊公公深吸一口气先打帘进去,一进殿就跪到了魏帝的面前请罪。

他暗忖,与其让魏帝看到黑奴后再来责怪他办事不利,不如自己先负荆请罪,或许还能减罪三分。

彼时,魏帝刚刚从偏殿回过,拢着眉头坐在龙案前,眸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的虚无,心情异常的郁结。

因着两日前的刺杀一事,魏帝心底埋藏多年的旧事被翻涌出来,他脑子里浮现着许多人和事,像走观灯般在眼前来来回回,想甩都甩不掉。

旧事重现,纵使是九五至尊的子,也难免伤怀,心里更是涌起前所未有的挫败福

恰在此时,磊公公跪到他面前请罪,等听到,之前奉命追杀的黑奴竟然没有死,还好好活着时,本就心情郁结的魏帝,顿时勃然大怒,阴沉的眸子里戾气横生,咬牙冷声道:“你一个大内总管,竟是连一个王府厮都奈何不了,这些年你是白活了吗?”

磊公公冷汗直流,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颤声道:“皇上明鉴,只怕那黑奴并不是普通的厮,却是诡计多端,深不可测……”

魏帝气极而笑,打断他:“一个瘦瘦的黑奴,敢情到了你嘴里,竟成了三头六臂的神人你自己办事不利,却还要找这么多的借口,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磊公公眼泪都快出来了,匍匐在地,白着脸颤声道:“陛下有所不知,那黑奴上次假装摔下山崖瞒过海已是不简单,如今还拿着燕王的盘龙玉佩闯宫要见陛下,是……是他才是刺杀一案的幕后真凶,还知道……还知道前王妃的消息,还有燕王与端王的事他也知情……”

事到如今,磊公公只有将黑奴描绘得越神乎其乎,才能降下魏帝对他的不满,所以连忙一兜的将长歌在宫门前同他的话,一字一句全给了魏帝听。

闻言,魏帝不免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磊公公,吃惊道:“这些话真的是他的?他如今人在哪里?”

“回皇上,就……就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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