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镡周遭散发出的寒意叫沈万良也是一惊,从什么时候起,冀镡是再不复当日温润。沈万良也未再接着这个说,只又说了句:“巫俎也是得了李千昊的信任,咱们的势力也开始慢慢在朝堂上有体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总是没错的。”
“以钱财驱使的人用着最是放心也最是不放心,咱们还是要加紧培养自己的势力,巫俎身在宫中又是高位,行起事来事半功倍,想来三个月后咱们便可起事了。”冀镡细细思量一番,说了句。
沈万良也是忖度了一番,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三个月怕是仓促了些,半年总归是可以的。”
“南唐不宜多留,西夏那边的势力咱们能利用上是最好,利用不上,还要趁着冀烨不曾反应过来时打他个措手不及,两个月后是南唐传统大巫医观天象的日子,咱们只要利用好了,准能在三个月内成事。”冀镡一副胸有成竹的打算,将自己的谋划简单地说给了沈万良听。
沈万良听言也是点了点头,此时正好外面有人敲门,得了首肯便是推门进来,拱手说了句:“主子,今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是司空夫人的手下,借给了宋黎用,正是宋黎身边的丫鬟在中间做的事情,且这丫鬟,还与李千昊府上另外一个夫人有关系。”
“割舌断手,”冀镡说起这些话时声音毫无异样,只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莫名下降了几分,“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宋黎和那丫鬟皆不必留,其余的事情,你且看着行事,有些人多留几日尚可,只不能叫她伤了魏姑娘。”
“属下明白,”白日里那四个侍卫之一拱了拱手,丝毫不觉得冀镡的要求有何人的地方,“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冀镡这边知道了是宋黎做的孽,自然那边李千昊也就知道了,红鸣又是一面哭一面出卖了宋黎,李千昊越听脸越阴沉,直接甩着袖子答了一句:“将宋黎打五十大板送回司空府,告诉宋司空,我李千昊家中庙小,容不下他女儿这尊大菩萨!从前伺候宋黎的丫鬟全部打断腿扔到后山喂狼,一个不许留!”
“殿下……殿下……”红鸣听着李千昊是连自己也想一并杀了,赶忙抬起头来,张了张嘴渴望李千昊能记起自己是告发宋黎的那个人。
李千昊哪里愿意理一个丫鬟,拂袖往外而去,只和寒雨说了句:“还不快办。”
红鸣见李千昊转身,赶忙往前趴下想要抓住李千昊的衣角,却是扑了个空,张开嘴来喊了一句:“殿下,奴婢是受……啊!”
红鸣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寒雨手中旋转而去的匕首割掉了舌头,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啊啊”地说不出话来,口中满是鲜血,瞧着人得很,寒雨却是朝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说了句:“拉下去,一并处理了,莫叫她打扰了殿下。”
宋黎也被人从林晚院里拖了出来痛打了五十大板,宋黎扭动着身体不肯屈服,见寒雨从外面而来,挣扎着问了一句:“寒雨,可是殿下吩咐的?”
“夫人还是受着吧,五十大板,打完了夫人就可以回司空府做您的大小姐了。”寒雨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李千昊当真给了宋黎什么了不起的恩典。
宋黎双臂被侍卫抓着动弹不得,却是想要抬脚去踹寒雨,“胡说!我是司空府嫡女,殿下怎么会不顾着我们司空府的面子!定然是你公报私仇,从前我不过给过你几次脸子看,如今你就敢这样糟践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