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四王子是曾经睡了汗王某个王妃,结果汗王笑道此儿最肖本汗,反倒将那王妃送给他的人物,由此可见这位王子有多得汗王宠爱。
他这一死,那可真是王帐震怒。
“查!要是让本汗查出是谁害了四儿,本汗要敲碎他的头骨!”
汗王一发令,整个羌胡都动作起来,可谁知查着查着竟然查到了二王子头上。
“不是我!”被压在王帐中的忤城腾又气又急,“父汗,我怎么会杀了四弟?”
“那谁知道呢?”四王子的母妃恨不得上去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她好好的儿子就这么没了,她咬牙切齿道,“你一直对藏儿受汗王宠爱不满,又记恨藏儿当年欺辱你母妃的事情,一定是你害死的藏儿,一定是你!”
“我没有!”压人的是汗王亲卫,忤城腾挣扎不过,额上汗水直流,他是恨老四羞辱他们母子,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父汗眼皮子底下杀老四,就是要杀,等他继任汗位剥皮抽筋难道不行吗?
“父汗!篝火节在即,部落中人员众多,您就坐镇王帐,我怎么会杀四弟?父汗,我真的没有……”
“伺候藏儿的女奴是你母妃部落的,又曾是你帐中宠妃的侍女,东西也是在你部下手中查到的,”南羌王将桌子一踢,“你说不是你杀的,那又是谁杀的?”
忤城腾被劈头盖脸的问题问得一愣,那在现场的女奴是和他母妃一个部落,可她们的部落早年便战败归顺羌胡,这部落中要是真查起来他母妃部落中人还少吗?至于东西在他部下手中,他们都敢陷害他,难道不会栽赃他的部下吗?
他张口欲反驳,汗王已经不耐烦地摆摆手,“压下去,除了那两人,其他牵扯进来的给本汗都揪出来!”
“是!”亲卫们压着忤城腾看管起来,其余人也在汗王的挥手中退出去,叶蓁手放在汗王太阳穴,轻轻按着。
汗王气缓了几分,他最近心有些慌,虽然不承认自己老了,可毕竟儿子急着继任汗位了,在这种舒服的按摩中,汗王问身后的女人,“你觉得……是老二干的吗?”
叶蓁手上动作不停,柔声道,“不像,二王子便是与四王子有矛盾,可您还在这儿,他再怎么也不敢动手。”
汗王被小小地恭维了一下,又问,“那你觉得是谁?”
“这等大事太过突然,奴一时片刻真想不到,”叶蓁顿了顿又疑惑道,“不过,二王子就算要害人,也不至于这样简单,那位女奴和那位部下倒像是故意引着人怀疑二王子,其实这事也不一定是王子们做的,会不会是有人趁着篝火节混进来,想害几位王子和汗王您?”
汗王的眼睛慢慢睁开,眼中精光四射,“外人?”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二王子就这样被关押了起来,部落中气氛低迷了几日,直到大王子三王子回来才慢慢热闹起来,及至篝火节更是热闹非凡。
部落中间燃起大大的火堆,众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烤羊烤牛一只只送到座上,汗王坐在上首,接受着众人的敬祝,又拿起酒碗,敬部落敬苍鹰。
一坛一坛的酒送上,席上美酒佳肴,夜色渐深。
与那边的热闹相比,被囚禁在帐中忤城腾就孤单寂寥了,不过几日功夫,他已经憔悴不堪,他知道他父汗心狠,如果查不出真凶,按照现在的局面是真的会砍了自己。
他在帐中胡思乱想,突然门口传来两声响动,忤城腾摸向腰间,才想起腰刀早被卸了,便提着拳头隐咋门边,一黑影闪现,他瞬间挥出拳头。
“王子?”来人躲开一拳,小声问。
卢水跖?忤城腾就着门口的光线细细看去,真是他!
“王子,我们得快走,汗王已经下了命令,明日就要处死您,大王子三王子也没少撺掇……”
“明日?父汗他……父汗……”忤城腾心中一惊。
卢水跖催促道,“王子!我们的人只能拖住汗王亲卫一会,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走!”忤城腾掀开帘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火光通天的篝火节,他一定会回来的!
两人趁着夜色离开,却不知道黑暗里有人摸过来,将地上晕着的两个汗王亲卫抹了脖子,用的正是二王子常用的刀。
篝火节上,有一随从急匆匆赶来,汗王身边围了许多大人,他站在外面不住擦着额头的汗,大王子叫他过去,“怎么了?”
这随从看看汗王那处,一跺脚,将事情小声说了,大王子一口饮尽碗中的酒,将碗摔在地上,“好!真是好!哈哈我亲自去追,他这次死定了!”竟敢从部落私逃!
远处默默看着的桑枝和叶蓁对视一眼,又自然地移开,成败就在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