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玉吃了一惊,那不过是她随口一说,当时她的老师念叨着外面买的没有以前那些真,她就说了一句,回头去北边看看农家种的,没想到他给记下了,她看着那沉甸甸的布兜,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清看她迟迟不接,脸色更红了,“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是家里种的……”
沈伯伯看了看他,眼中意味不明,唇角上扬,“琼玉,收下吧。”
“麻烦你了。”沈琼玉接过布兜,转身进屋,杨清目光不由跟着她,沈伯伯看在眼里,咳嗽一声,他急忙收回视线。
沈伯伯闲话道,“阿凛小烈可是回去了?”
“没有……”杨清左右瞥了一眼,压低声音,“沈伯父,闻总不打算回闻氏了。”
“哦是吗?他就甘心让闻厉那个野种抢走闻氏?那可是他爸的心血,阿凛怎么有这个想法?”
“闻总的腿……大概好不了了,王医生看过也只说慢慢养,却连药都没开,闻总现在只想报仇,拉下闻厉总,根本无心再接管闻氏……”
“王医生治不了不代表别的医生不行,你怎么就确定他不想回闻氏了?”
杨清犹豫了一下,将昨晚闻总的安排说了出来,“闻总已经联系好了g市向阳集团的小韩总……”
“阿凛还真是有情有义啊!”沈伯伯感慨一句,又看向杨清,“他这么想着你,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杨清啊,你得知道这世上有的事儿做了就离不开了!”
杨清抬头,眼中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他声音微抖,“沈伯父,我……”
“怎么了?都站着不说话?爸,你不叫杨清进去坐会儿吗?”送完东西的沈琼玉问道。
沈伯伯恢复了笑容,“他啊哪还做得住,阿凛身边可离不开他,是吧,杨清?”
肩膀上的手重重拍了两下,杨清咬了咬牙,点头,“是,我就先回去了。”
青玉雅苑,正在审问倒霉弟弟的闻凛接了个电话,“嗯,没有?好,我知道了。”
闻烈活动活动了身体,悄悄站起来,“大哥,怎么了?”
闻凛皱着眉,一抬头,喝道,“坐好!”
“哎!我都交代清楚了,都跟你们说完了,怎么还要坐那儿啊?”
不知道他哥从哪儿弄的小板凳,估计是三岁小孩坐的,巴掌大小,就快贴地了,非得让他坐在上面,他俩老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审问自己。
有啥好审的,就那么点事,自己当初回来时,他哥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腿都瘸了,他还能抱着他哥另一条腿哭,说,“哥我被人欺负了,你给我找回场子吗?”
他有那么不懂事吗?再说他二哥,问的比谁都细,脸色还比谁都冷,可是又不止自己油小秘密,你那手咋回事不也瞒着他们吗?怎么非揪着自己不放呢?
得,是我多管闲事了,江绪叹气,“我就是个外人,你们闻家的事也不好再问,你们自己说吧。”
他说着起身往房间去,闻烈想到他昨天护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又看他此刻神情落寞,背影憔悴伤心,一拍巴掌,“别啊,二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想知道啥,尽管问,问啥我答啥,不答我就是孙子行吗?”
江绪推了推眼镜,嘴角划过一丝笑。
两人将倒霉弟弟的事情理清楚,当时没说什么,晚上回房间却自觉碰到一屋。
江绪说,“我有个师姐在y国,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詹姆斯出身罗恩家族,世代艺术世家,现任家主琼斯罗恩就是闻烈曾经的老师。”
“嗯是,闻烈五岁的时候被来国内办画展的琼斯看中,后来收为学生,这位琼斯老爷子是画坛大师,以前没却没看出来他这么有魄力,传出抄袭丑闻时,当机立断推了闻烈出去,并在几个月后,制造一场意外,伤了詹姆斯右手。”
“所以,之后再画不出《暴雨》也是手伤的缘故?”闻凛点点头,江绪呵一声,嘲讽道,“他倒是个好祖父!”
“事情过去的有些九了,细节上的事我再派人查,闻烈那小子其他事上不成,于画画上天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好,我也会请师姐帮忙,”江绪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问他,“杨清那边怎么说?”
想起杨清,闻凛脸色拉了下来,他给了他机会,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背叛。
“他说他愿意继续留在闻氏帮我,呵!”帮的是他还是他背后的主子?看来闻厉那边的调查要加快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