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特汗摇头笑道:“看来互市对皇上来说太难了,这样,我让一步,仿照安南,你们从边境线上退兵三十里,这总可以了吧。我们堂堂草原雄鹰,还比不过他们?”
承顺帝只觉“轰”一声,浑身血都涌上头顶,北方边境怎可与蛮荒边陲相提并论?后退三十里,那简直是敞开了大门请敌人进来做客。
“五个,不能再多了。”
“我们部落尊崇‘九’,干脆九个吧,讨个吉利。”
承顺帝差点儿把一口牙咬碎了,恨恨道:“好!”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和硕特汗满意而去。
承顺帝无力地靠坐在龙椅上,第一次觉得这个皇帝当得太窝囊,太无趣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易!不能再等下去,必须想个法子除掉他,明着不行,就暗地里来!
他细细裁夺半日,找来了石若樱,直接扔给她一个锦盒,“朕准许你用任何手段,shā • rén也可,定要让晋王吃下这个东西,用法用量都在盒子里放着。”
石若樱惊得嘴唇发白,她再愚笨也知道里头装的不是好东西,战战兢兢问道:“他会死吗?”
“不会,就是上瘾而已。”承顺帝冷哼道,“你不也盼着他离不开你?怎么你还想抗旨?”
“臣女不敢。”石若樱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可是阿日善公主根本不允许我靠近晋王,她放出话说,见我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上元灯节一过她就走了。”承顺帝目光阴沉沉的,哂笑道,“朕不会亏待有功之臣,晋王没子嗣,你儿子过继给晋王,降等袭爵,日后妥妥的一个郡王。”
皇上的承诺相当诱人,但如果失败,她的下场必定会很惨。
石若樱捧着锦盒失魂落魄从宫中出来,把自己关在房中枯坐了一宿。
她想改嫁萧易不假,但从没想过要害他,一时间五味杂全,不知道是该谨遵圣旨,还是该借此卖个好让萧易收了自己,有这层恩情在,再加上年少时的交情,不愁拿不住萧易的心。
然而一想到那天宴席,萧易在旁冷冷看着阿日善作践自己的样子,她顿时受不了了。
犹豫再三,她决定再给萧易一次机会。
上元灯节过后,也不知和硕特汗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阿日善不哭不闹地跟着回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