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离去,将位置让开了以后,围观的人都有些跃跃欲试了,好几个男子争着要去玩这个,妙的是,这些人中竟然大部分都赢了钱走。
旁观的人见了,又有许多人耐不住心里想中奖的想法,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去,到了后面,甚至住在这条街的一些县学的学子也有去玩了的,只是这些个人运气便不那么好了,大部分都输了。
中年游商看着大家因着好些人未中奖,便起了退缩的念头,连忙出来说话:
“诸位!我这个游戏,验的是人的运气和心性,运气好的客官,便是一把就中了,运气欠佳的客官,则需要坚持和多试试,一旦把着这个诀窍了,中奖绝不是难事。
诸位看刚刚输了的客官,都是没有坚持过三把的,反观前面那位中了大奖的客官,他因何中奖?俱是因为他坚持了,但凡他在中奖之前放弃,他今日都是输了的,所以,各位朋客,见仁见智啊!”
听了中年游商的鼓动,好些个人刚刚熄下去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姜夫人在一旁看着直觉有些不妥,想要阻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静静观望。
直到,她瞧见周婶子也要掺和进去,连忙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周婶子:“你就别去掺和了!”
周婶子不明:“这看着简单的哩,我也去试着玩一把,说不得就要中了呢!输了这一把,也不当什么的,我就试试!”
姜夫人看周婶子打定了注意,倒不好劝了,只能退回到旁边观看,果不其然,第一把,周婶子输了。
许是信了那游商的话,周婶子又付了钱,来了第二轮,却还是没中。
周婶子顿了一下,再付了一次钱,中了!中了五十文钱。
周婶子满脸开心的从游商手里领了钱,来到姜夫人面前兴奋的道:“姜师娘,你瞧,我中了哩!”
姜夫人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周婶子,你玩了三次,付出去了六十文钱,如今只中了五十文钱,还亏出去了十文啊!”
周婶子却兴奋不减,“我这是第一日玩,只三次便中了奖,虽还亏出去了十文,但我可是有了经验,明日再去那游商处玩,定是可以赚回来的!”
姜夫人无奈,周婶子这是财迷心窍了,世间哪有亏本的买卖,那游商的钱岂是那么好赚的?
劝不动周婶子,姜夫人也没兴趣在这里看了,索性便回了家去。
家里良玉还在与那针线做斗争,还没练出个什么名堂来,便瞧见姜夫人回转了来,脸上却不似去时开心,“姨母,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听见你出了院子吗?”
姜夫人应下,“是啊,本打算去寻你周婶子说说话,可碰巧见后边街道来了个游商在做生意,看了会儿热闹,便回来了。”
“热闹?什么热闹啊?”良玉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活动活动身子,“我也想去瞧瞧去!”
姜夫人阻了她,“不是什么好热闹,你就别去看了,我瞧着是骗人钱的,有些像那赌坊里的dǔ • bó生意呢!”
“dǔ • bó?不是说除了赌坊,其他人不可以私设赌摊吗?外地游商岂敢这样?”良玉惊讶。
“不是完全的dǔ • bó,游商另想了法子的,我也说不清楚,唉,我陪着你去瞧上一眼罢了!”
姜夫人带着良玉再次来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游商的生意还是好的很,木箱前依然有人在玩。良玉跟着看了一会儿,心里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个啊!
她偷偷凑到姜夫人耳边道:“姨母,可有人中过大奖?”
姜夫人点了点头:“有的,前面有好几个人拿了大额的奖金的,后面这些玩的倒是中大奖的少。”
良玉笑笑,意料之中了,“肯定啊,若是一直有人中大奖,老板岂不是要亏死!”
姜夫人点点头,拉着良玉退出去人多的地方,才说道:“那游商的木箱肯定是有机关的,只这些人被贪欲和好胜心蒙蔽了,才看不出来是个piàn • j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