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杰克干咳了一下:“你这个刚睡醒的,我们打算从这里撤离。检查一下武器dàn • yào。我们要准备应对门外的如法状况。”
苏塔丽又把情况向老高头说了一遍:门外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所以随时有可能战斗。
老高头点点头:“了解,就像当年一样,我们又要并肩战斗了老托。”
苏塔丽点点头:“托杰克你不用管我,我的脚镣虽然很沉,但是我自己还是拖得动的。”
片刻之后,大门被轰的一声从里头撞开,两个举着枪的汉子从门里冲了出来,然后立刻向四周瞄准。眼前是楼梯间,有一条向上的楼梯,楼梯尽头就是这一层的天花板,有一扇盖板门把这里盖住。
看这结构很明显了,他们似乎是被关在一处地下室里。
建筑物里到处闪动着火光,响起阵阵枪声。建筑物附近的人吓得四散奔逃。
片刻之后,托杰克和老高头从建筑物里杀了出来。又过了一会,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一瘸一拐地从建筑物里挪动出来:“该死的托杰克,你也不知道帮老娘一把!”
“……我……老高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们是在城南。我们居然到了公牛城的东南角,距离我们的出发地——老葛朗台家,足足40公里!”
“这栋小民房放在这还真不起眼。哼,我们掉进贫民窟里了。”老高头向四下里打量。“关键问题是,我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那个‘鸡蛋黄’居然能让我们在3分钟之内穿过半座城?”
正在说话间,街角处,几个骨瘦如柴的民夫正扛着一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装满了土豆的袋子。一群营养不良衣不蔽体的流浪汉正在他们身后聚集。
“苏塔丽和你都需要医生,看来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到公牛那里。”托杰克没工夫想那么多了。老高头不知道的是,“鸡蛋黄”已经钻进了苏塔丽的身体,她必须尽快接受检查。
四十分钟之后。
公牛坐在他的大皮转椅里,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他手里依然端着一杯热牛奶:“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信号弹为什么是从城东南的位置发***的?”
托杰克把他们的遭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公牛沉默了。他的眼角轻轻地抽动着。片刻之后,他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向吉米卡特招了一下手:“去,把老葛朗台叫来,我要问清楚。不要惊动欧也妮,让她在偏厅稍安勿躁。”
吉米卡特离开了公牛的办公室。公牛走到大皮转椅后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已经黑得深沉的夜空。今天的夜阴沉,一点星光都没有。“托杰克,七年来,你在冰刀那边查到了多少消息?”
“你当年就是知道我会立刻去追凡妮,所以才把凡妮的私人任务透露给我的吧?”托杰克也干脆摊牌了,“既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意料之内,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七年过得有多难?”
“当我被冰刀俘虏,打断8根肋骨和骨盆,像烂泥一样瘫在底层牢狱的泥水里的时候,你就安稳地坐在办公室里喝牛奶!公牛,我没有你那么高的智商,我也没有凡妮那么聪明的头脑。这几年我几乎一无所获!可是凡妮始终下落不明,我就强撑着,撑到了现在!你可以认为我无能,浪费时间,但哪怕当年你能给我提供一点点线索和方向,也会好过我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公牛稍微转过一点点头,似乎是在用余光打量托杰克。“如果不是我后来跟冰刀做了一笔交易,你以为,就凭你是我儿子这个身份,就能让冰刀把你从牢里放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