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想出结果来,他们就该回县衙了。
第三场比试,因为应思安和赫连曜都没有带回来半点猎物,所以虽然殷竹只打到了几只山鸡野兔,却是实实在在有东西的,因此云中县赢了。
但显然没有人在意输赢,连殷竹本人都不见了身影,听说他犯了什么大错,被殷家老爷关在家里闭门思过,令好些姑娘难过了一把。
但比试就是比试,一定要有始有终,秉着这个信念,应思安带着人敲开了驿站的大门。
见到赫连曜时,应思安被吓了一跳,“哇,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嗯,唔……”赫连曜见到应思安,冲她直挥手。
只是他的半张脸都被包起来了,呜呜嗯嗯的,本就不顺溜的口音更加听不清楚了。
旁边的驿丞小声解释道:“听他们的军医说,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但脸上被人踢伤了,为了不留疤,就一直这么包着。”
“被人踢伤的?”应思安的视线瞄向另一边的许一世。
两人视线相接后,许一世假笑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头去看屋里的摆设。
“咳,”现在应思安倒有些不好意思来向赫连曜找场子了,便直接拿出一份书帖,说道,“世子殿下,邻县的交接早已做好,这是府衙的问询公文,您该启程了。”
“呜呜呜……”赫连曜皱着眉,直向应思安哼哼。
反正应思安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简单交代了比试结果后,便退下了。
因为养伤,赫连曜多留了不少日子,府台都因此下了公文,那他必然是在这里留不了多久了,果然五日之后,应思安带着县衙的人在城外小树林为赫连曜送行。
“县官。”简单的酒宴之后,赫连曜单独把应思安叫了出来。
这些天赫连曜不是没想来找过应思安,不过都被她用各种理由回绝了。
虽然赫连曜一直没有认出她,但她还是不与他多接触比较好。
官道边,长亭外,入夏之后,碧草繁盛,衬得应思安一袭青衣长袍格外俊秀。
她依旧是男子发髻,男子衣袍,恭敬地向赫连曜行礼。
赫连曜也不再是塞外裘衣打扮,而是一身玄色劲装,脸上的胡子剃了之后,有了几分少年郎的俊朗。
左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还是这样看着顺眼些。
不过他似乎还不太适应,不时地摸摸下巴,“听说、大楚、女人,喜欢?”
应思安听懂了他的意思,只笑而不答。
赫连曜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郑重的,近乎一字一顿,“应三,公主、非我愿,但求、两心同。”
应思安立在原地,听着塞外的马铃悠悠远去,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了?”
应思安摇了摇头,登上回县衙的马车。
有一天,当赫连曜知道所谓的应三的真实身份后,会怎么想呢?
***
不管怎样,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晚饭应该做什么,因为大小姐实在是太挑食了。
“肉,当然是肉,不吃肉哪来的力气抓贼?”
“本官治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哪有贼给你抓?乖,多吃菜,长身体。”
“是嘛?那你怎么没我高呢?”
“……够了!厨房重地,大小姐与猫不得入内!”
县衙的生活回到日常,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直到伏夏的一个清晨,许府的下人带来一个消息。
许老爷子病情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