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绘,该上课了。”
我睡梦中被摇醒,慢慢睁开眼,眼前是黑暗。
我迷迷糊糊中不自觉搭上遮在我脸上的伏黑惠的手掌要扯开。
“如果你能接受正对阳光的话,你就继续。”伏黑惠平淡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我猛然顿住,没再妄图扯开伏黑惠遮在我眼睛上的手,缓了一会儿,我发觉自己正侧躺在草坪上,左脸颊压住的是伏黑惠的大腿。
膝……膝枕?真是了不得。
我怀着虔诚的心情撑手起来,伏黑惠自然垂下手,盖在我身上的黑色校服外套滑落。
我眨眨眼:“是上次那件?”
“不是,我又不会只有一套校服。”伏黑惠捡起校服拍拍,随意穿上,遮住白衬衫的凌乱。
我沉默地看他一眼,没问你怎么分得清两件一模一样的校服的这种智障问题……
“我都没问你。”我坐起来,才睡醒的眼睛即使适应了一会儿,还是因为刺眼的阳光生出一些泪花,我揉开,“你怎么进来的?”
“就这样进来了。”伏黑惠白皙的手指轻轻一转,扣上扣子。
我:“……哦。”
我扒拉一下耳侧的发:“几点了?”
伏黑惠:“刚才下课铃响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也就是说该吃饭了,你先回去吧,我去食堂……可不要被保安看到了。”
伏黑惠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