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晏将写有三人名字的纸叠好放在袖口,这种环境他待不习惯朝着卫谦客气的抱了抱手便先行离开,卫谦一人独坐在这雅俗居竟有些惆怅,他从无害人之心性格有些乖张独行,怎的自己总被人暗中拿捏做文章,自己在他人眼中已然无用废柴不值一提,难道这还逃不开他人的目光视线,还在无形中挡了谁的路碍了谁的事?
想着心中涌上一抹苦涩与委屈,她本是女儿身自小被祖母母亲隐藏着身份,她喜爱音律棋画,却总被父亲批斗惩罚,躲在房中偷偷画着花鸟,每每卫昼炎前来被发现所画的画作皆是逃不过被撕毁的命运,在院中和卫妍卫翘一同抚琴,每次都是他的琴被摔毁。
他不爱武艺骑射,却被卫昼炎天天盯着学习,从小到大遍体鳞伤换不得一句心疼,只道他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习武比不得熊晏,做事比不得崔泰稳妥,空有好头脑好悟性高不成低不就,卫谦在卫军演武场天天挨骂久而久之他反而不在乎了,心也不会再难过委屈了,当不成爹爹和众人心中完美的少将军,干脆做好卫家狗屁不通游手好闲的纨绔少爷好了,他开始天天拉着身边的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游船去划拳,终是让卫昼炎放弃不成气候的自己,求了皇上送去了国子监好好读书。
事情一步步,也在向着自己的预期走,文不行武不行,这次武试落榜爹爹以后对自己应当也就没那么多苛求,崔泰也是从小跟着卫昼炎的,既然儿子指望不上,待爹爹回京他可要好好劝劝爹爹多将精力放在崔泰身上,崔泰年纪轻轻已然正四品官,未来光明前途大好,可是比自己强多了,连熊晏都比之不得,那爹爹也可在熊叔迎面前挺直腰杆了。
在家躺了不知几日,卫谦耐不住无聊偷偷又溜出去找熊晏,昔日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这几日却是等的度日如年。
熊晏见他来赶紧将他拉入帐中:“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这么久你不找我,我自然过来问问你如何了,这般紧张做什么。”
“这几日我的人在你家附近发现有一人鬼鬼祟祟,你早就被人盯上还不自知,我暗中帮你调查,你如今正大光明来找我,我日后怎的继续暗查?”
“你说我被人跟踪了?”
“是有行迹可疑的人这几日一直在你府外徘徊,你竟不知?”熊晏有些头大卫谦竟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卫谦挠挠头:“我还真不知,既如此你若有消息就派人送到南街棋社雅俗居,这些时日我不再来找你了,即有人跟着我,那交给我便是。”
言必卫谦出了营帐离开了京城演武场故意的走上了街市慢慢的逛起来,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卫谦为制造机会,去了护城河边的草地静候那人。
不多时,果然有一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卫谦。”
“樊兄,好耐心。”卫谦回身,眉毛一挑看向那人。
樊舒同体型壮硕如熊,试子中皆传言樊舒同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凶猛如野兽,轻轻一抬手便能将一成年男子打飞出去。武试开了这么久,二人互相只听说过相互的名号,一个人人称赞后生可畏,一个人人咋舌一无是处。
“就是你欺辱我们布衣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