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能嫁给喜欢的人,只能嫁给睿王,成为睿王妃。
也是直到那一天,她才清楚意识到自己是一枚棋子,没有任何自由的棋子,可悲可叹。
没过多长时间,太师府办起了丧事。
主持这丧事的人,是闵兰。
闵太师卧床不起,卢老夫人只要一醒来,便发狂。
可人死总要入土为安,父亲再混帐不是人,那也是她的父亲。
闵兰默默的做着这些事,给祖父相识的那些官员们,都去报信。
午后时分,前来吊唁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入夜的时候,祁嫣则是独自一个人来了太师府。
她原本可以不用来的,但闵兰派了人去太子府报信。
闵二爷是怎么死的,祁嫣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闵兰来报信,她便来了。
祁嫣来了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瞬间让整个太师府的人都知晓了。
闵兰穿着孝服出来迎接,刚想施礼,祁嫣扶着她起身,“不必多礼,我只是前来上柱香便走。”
“太子妃请随我来。”
闵兰会意,在前面领路。
到了灵堂里,棺材就放在面前,祁嫣上前拿香,给死去的闵二爷拜了一下,随后退了出来。
闵兰跟在她的身后,祁嫣看着她一身孝服,出言提醒,“我知道你难过,想尽一份孝心,但你别忘了,你先是睿王妃,后是闵家女。身为王妃,若非是皇家白事,不可身穿孝服。”
“是我伤心昏了头,你提醒的对。”
闵兰听到祁嫣的提醒,连忙点头致谢,“我有些话想与你说,能否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便来。”
“好,我就在这等你。”
祁嫣没有拒绝,站在这里静静的等着。
没想到,她没等来闵兰,反倒是等来了肖氏。
肖氏哭哭啼啼的来了太师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嗓门嚎的凄厉,连带门口的狗都跟着吠了几句。
祁嫣皱了皱眉,不再看那个装腔做势的女人。
她倒是想装做没看见肖氏,可肖氏却认得她,竟还厚着脸皮上前,与祁嫣攀交情,“父亲死了,没想到太子妃也会前来吊唁。太子妃竟与闵家交情匪浅,既如此,为何在京兆府对我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