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公主府。
长公主叶敏正在给附马杨承收拾行李,她小声叮嘱道,“夫君此次去西凉城,可得小心。切记不可以与闵太师的人起争执。”
“闵太师的人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于我,更何况,我这一次去西凉,明面上是行商,而暗中帮太子妃的双亲迁坟一事,不会摆在明面上的。这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你且放宽心!”
附马杨承开口解释,他顿了顿,继而又说道,“其实,太子妃还与我说了另外两件事。长公主,太安码头和太安钱庄,我们要参与吗?”
“为何不参与?有钱不赚是傻子。而且,就算是父皇知晓了,你直接说,是为了赚钱给他贴补。他岂会不同意?”
长公主叶敏冷笑,她知道附马杨承的担忧。
但她比谁都清楚,现在的父皇,根本不会允许任何搞她的夫君。因为父皇完全把杨承当成了他的钱袋子。
既然是钱袋子,谁与杨承过不去,就是与父皇过不去。
闵太师都懂的道理,他底下的人,除非是瞎眼了,才会与杨承过不去。
附马杨承听到她的话后,轻笑出声,“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性还真是一丁儿都没有变。若是皇后还在,定要数落你一番的。”
“端母后已经不在了。”
长公主叶敏红着眼,低语道。
附马杨承知道,她是在自责,上前将她轻拥入怀,“敏儿,别难过。凤宫大火并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挖掘真相,你别忧心。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长公主叶敏吸了吸鼻子,轻叹一口气,随后说道:“在皇宫里,能将所有证据与目击者,全部抹杀。这份杀伐手段,除了父皇,没有谁能做到。闵淑妃的墓陵我去看了,没有她的尸体,只有她的衣冠。闵淑妃的尸骨去哪了,无人知晓。”
“你还去查了闵淑妃的墓陵?”
附马杨承微愕,他万万没想到,妻子会这般胆大。
长公主叶敏点头,“当初闵淑妃的死,与凤宫大火不过相隔三天。她便死了,对外称是恶疾缠身,暴毙而亡。若真是如此,那墓陵里应该有她的尸首才是,并非只有衣冠。所以说,闵淑妃死,定有别因!”
“你还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当然。”
“那你一切要小心,切忌不可焦急行事。”
“好。”
夫妻二人有商有量的说了大半天的话,最后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
在燕京城,长公主叶敏继续经营着楼兰坊,周旋在权贵后宅女眷的交际。
而附马杨承,则是带着人离开了燕京城,前去西凉城行商。
另外他也需要调动资金,准备将这些资金,全部投于凤城太安湖的太安码头和太安钱庄。
祁嫣已经给他说过了太安码头的建设后,规划与宏图,附马杨承确实是有几分了解,便有了决定。
这笔买卖,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蛋糕。
如同爱妻所言,他现在就是燕帝的钱袋子。
他要搞太安码头和太安钱庄,谁都不会阻止。
而祁嫣给他的那瓶药丸,他也给了长公主叶敏服用。叶敏服食后,确实是身体舒服多了,以前动不动就畏寒的她,手心也有了些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