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年纪小,但从小体格好,他把印搂在怀里,搂的死死的。
玉琪似乎认定了也要玩儿那个,宫女给他旁的东西引逗他,他皆不要,只要玉玳怀里的那个。
不知玉玳是乏了,还是争不过哥哥。
那方印被玉琪一把夺了去。
玉琪抱着方印看了看,表功一般,捧着方印向陆锦棠和秦云璋走过来。
“阿娘,爹爹,玉!美玉!”玉琪稚嫩的声音自得的说道。
陆锦棠面色复杂,要说这是个游戏,不管是何情形,她都该一笑了之。为何她心里却是这么的不安呢?
玉琪似乎是玩儿够了,把方印塞进秦云璋的手里,就去玩儿别的了。
秦云璋打量着手里的印,低声问陆锦棠,“你觉得,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陆锦棠本想说没有的,可一开口,竟犹豫了。
秦云璋笑了笑,“是啊,很多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会怎样,也不知为什么。”
陆锦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鲜少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就像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会对你发脾气。”秦云璋忽然看着她的眼,低声说,“理智上,我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你,可情感上,我却会动怒。人在自己特别在意的事情上,会备受折磨,轻易动怒。”
陆锦棠微微眯眼,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
“人在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上,感到自己无能的时候,才会发怒,”秦云璋笑了一声,“这天下,能让我轻易动怒的,只有你。”
陆锦棠闻言一怔,错愕看他,“无能?”
他是百官口中英明睿智的帝王,是有为的明君。出能征战天下,入能治国安邦。他还无能啊?
秦云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救朕的命,于朕并肩打天下,你兴建女学,用自己的私产在各地兴建医馆……朕生怕自己被你丢在后头,看着你的脚步望尘莫及。”
陆锦棠一愣。
“可我细细品了‘玉玳’的名字,恍惚若有所悟。你心里也渴望这一份平静安稳,与世无争。”秦云璋今日好似格外的深沉。
陆锦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给你远离纷争的生活。”秦云璋脸上的笑容特别明媚耀眼,恍如正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