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声,过了须臾,那鸟儿拍拍翅膀,从他手上跳到地上。
秦云璋倏而瞪大了眼睛,“这……”刚才那一寸多长的刀口呢?
“你看到了?”陆锦棠握住他的手问道。
秦云璋凝眸,将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这鸟……是神鸟吗?”
“我给它取名叫‘小鸽子’,因它灰扑扑的,就像一只灰鸽子。”玉玳童声稚气的说道。
他全然不能明白爹娘眼中那凝重谨慎的神色,究竟是为什么。
倒是已经跟着先生读书的玉琪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他上前小声问道,“父皇是不是在担心,这鸟在弟弟手中,竟有此神效,会被人觊觎?弟弟年幼,不知收敛不懂韬光养晦,惟恐人觊觎他的本事,而心生歹念会害他?”
秦云璋长舒了一口气,抬手分外欣慰的摸了摸玉琪的头,“你真是内心通透的孩子。”
陆锦棠低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秦云璋却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他忽然大力的握住陆锦棠的胳膊,他手劲大的陆锦棠不由“哎呦”痛吟一声。
秦云璋的目光却是严厉又焦灼,“当初,你为何逼着玉玳背那些挂图?为何逼他学医?想要他继承你的本事?”
“我……”陆锦棠张了张嘴,眼神复杂的落在玉玳的身上。
玉玳歪了歪脑袋,蹲身和脚边的小豹子及小鸽子玩耍。
“是,那会儿他只靠一摸,便知玉琪腹中有肿瘤。轻轻一碰,便知一女子胎死腹中。他两次轻而易举的便救了旁人的性命。这是他不懂医术,倘若他懂,他岂不是能够……”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会面临的危险?”秦云璋盯紧了陆锦棠。
他这般严厉质问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
“我原以为,玉玳的走失,只是因为你太过严厉,如今才知道,那是上天在给我的警示!你竟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孩子的安危都置之不顾!”秦云璋脸色极其难看。
玉琪感受到父母之间的气氛很是僵硬,他有些忐忑的拽了拽玉玳。
“私心?我的什么私心?我如何将玉玳的安危置之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