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溺水的人,胸腔和大脑都到了一种极度缺氧的状态。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前的眩晕也随着有空气进入肺,进入血液而渐渐舒缓了。
她眼前渐渐有了焦距。
“阿娘!你醒了!”玉玳的声音就在耳畔,清晰,清脆,满是童真稚气。
陆锦棠侧了侧脸,玉玳玉琪就跪坐在她身旁。
她伸手摸了摸玉玳,又四下看去。
她就在凤栖宫的寝殿里,正躺在秦云璋的怀抱里。
刚刚的溺水,濒死……就像一场噩梦。
而将她救出噩梦的那只鸟,正落在她膝头上,低头啄着翅膀下的羽毛。
“那是冥河……”陆锦棠皱眉喃喃说道,“原来渡过冥河,渡到彼岸,轻松又简单,想要渡回来,却是那么难。”
“你说什么?”秦云璋目光切切的看着她。
陆锦棠也抬眼看他,“你……你能听见我说话?”
“你声音再大些,我就能听得更清楚了。”秦云璋似乎想笑,但他眼睛红红的,眼神微微发颤,堂堂男儿,一国之君,似乎有落泪的冲动。
陆锦棠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这不是梦,我真的活过来了!”
“是!活过来了!”
秦云璋把她揽在自己胸前,他滚烫的泪,顺着她的衣领,滴进她的脖子里。
玉玳也抱着她,欢喜大叫,“阿娘醒了,阿娘回来了!”
只有玉琪一个人,在旁边闷闷不乐,“她不是阿娘啊……你们认错了人了。”
陆锦棠挣脱出秦云璋的怀抱,怜爱的摸了摸玉琪的头,“玉琪,你屁股上的胎记,像个小鸭子对不对?”
玉琪脸上猛地一红,“你……”
“你最喜欢邢先生讲学,最不喜欢傅先生的课,对不对?”陆锦棠笑眯眯的。
玉琪惊讶的看着她。
陆锦棠坐起来,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我是和以前长的不一样了,可我的心没有变,仍旧和以前一样关心你们,想要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爱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