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皱眉,迟缓的点了头。
昨夜里,承乾殿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并不知情,但看今日情形,却也不难猜测……必定是惨烈至极。
娘娘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似乎已经是侥幸中的侥幸。
陆锦棠如入定一般,神色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许久许久。
连木兰这样的习武之人,都觉得要站的浑身麻木了,她却仍旧不动。
“娘娘……”
“我的针呢?”陆锦棠问。
“娘娘打算如何行针?”木兰担忧问道,连病症都没诊断出来,娘娘就要贸然行针?
陆锦棠皱了皱眉,“如何行针呢?”
她不是回答,出口竟然也是问句。
这不由让木兰脸上的担忧更浓。
外头的太医商量半天,只开出了一个清热的寻常方子,便再无良策。
木兰做主,又把紫阳道长请了过来。
紫阳道长看了玉玳的样子,立时就说是“癔症”。
“和癔症不同。”陆锦棠低声说道,颇有些有气无力的。
紫阳道长贴了一张符箓在玉玳的胸前,藏于衣服里头。
可是玉玳的情形,却毫无转机,仍旧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
陆锦棠陪在儿子身边,心里却还惦记着承乾殿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人。
她恍如失了心魄一般。
即便在她死了,化作游魂的时候,她也未曾经历这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