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丐震碎两个盔甲阴兵，后退了一步，眼神沧桑地看着我：“方素素的身世很神秘。很可能不止活了一百年。这些阴兵，似乎对她非常地忠诚。不像是御气召唤出来的。更像是一只属于她的队伍。”
我心中咯噔一下，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方素素说等了我一百年，并不意味着她只活了一百年。
同时，跛丐最后那一句话，让我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方素素掌控了一支数量未知的队伍。
她是通过某种契约控制，而非用气控制的。
现在看来，方素素不仅仅是出生在首富之家的富家大小姐。
她有可能是比方大善人还要靠前。
院子冒起了浓烟。
七个纸人让幽活给点燃了，阴风阵阵，有不少火灰随之飘荡。
“娃娃们，爷爷没有照顾好你们，爷爷愧对你们。不过你放心，爷爷会给你报仇的。”跛丐眼眶通红，虎目噙泪。
多年乞讨流浪的生活。跛丐并没有亲人，唯有七个纸人跟着他。
饶是他遵守“亲必疏离”，时间长了对纸人多了感情。
“方素素，我认输了。”跛丐抬头看着半空，“你太厉害了。我挑战你，简直是不知泰山有多高，大海有多深。”
方素素缓缓地落在地上。
“挖掉双眼，我可以饶你一条命。”她的话语非常地冷酷。
跛丐右手一挥，身子猛地一转，将身上穿着那件满是油污的衣服脱了下来。
油污衣服竟然别用洞天，里面画满了各种符文，更鼓荡着一股浩然的人间正气。
这件衣服，陪着跛丐走了几十年，随他一起接受上万人的施舍，沾染到了上万人的阳气。他很少进屋，衣服更接受了日光天地精华。
是一件后天养成的宝物。
可以说，这是跛丐用自己独特的一生才练就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