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冷花语将一根黑色衣带丢给我。
我牵起了另外一头，跟在她身后。
方素素倒在地上，朝我这边望过来，她双眼虽然瞎了，但应该还能感应到动静。
“方素素！我孟安今日与你毫无瓜葛。我掀开了你的盖头，是受你强迫。我不是你的官人，你也不是我的妻子。窃据了风水宝地，又做了失德的事情，才遭受这样的惩罚。我劝你，多行善事或许能解开千年诅咒。”我说。
方素素哈哈大笑：“你还是太年轻了。天地不仁，你竟然想着做善事，改变老天的意愿。你太天真了。”
我沉默片刻，说：“你也好，我也好。那就但求问心无愧。”
方素素的成见已经有百年了。我才十八岁，根本不可能在几句话中改变她的观念。
推磨的五只恶灵朝我这边望过来，双手挥动，嘴巴唧唧作响，向我求救。
他们都是与方素素签下灵契的人，享受了富贵，就该付出代价，我直接忽略了他们。
不是所有恶灵都值得超度的。他们多受罪，才是正道的光。
方素素若有所思，缓缓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古井边上，而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让大花蛇吸走不少阳气，气力不济。好在冷花语照顾我，并没有走得很快。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们返回了地面。那口血井已经没有血水。
我推测，之前涌上来的血水，可能就是那条大花蛇有身体时候留下来的。
外面已经天亮，阳光朗照。
“孟安，你老实告诉我，你从那只玄龟背上，看到了什么？”冷花语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