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司徒靖都在忙于处理先前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所遗留堆积下来的政务,林小芭害怕打扰了他,又耽误了他处理政务的进度,遂都是有事找他的时候才来,常常事情办妥了,嘘寒问暖个几句,便是就走了。
所以,今夜还是林小芭从神域回来后,第一次在皇宫中留宿。
“阿靖,竣王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
他从前不是一向只好吟诗作赋,不喜处理朝中政事的吗?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非要入朝堂议事?
而且我记得他从前是很怕你的!
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早就定性了,我实在不相信他会没来由地就变了个人!
就算他知道了去年zhèng • biàn的真相,我也不信按着他原来那软弱的性子,敢与你作对!
况且,我想当初他母后一定也没少在他耳边吹风,可他都无动于衷,也不见他对于司徒越的死多伤心难过,依旧是每日在骏园里饮酒作诗,可见他其实并没那么想争权夺利才对!”
事后,司徒靖就披了个斗篷地回到厅中继续批阅奏折,而林小芭则是枕着他的腿,躺在坐榻上,盖着件毛斗篷地吃着冬枣。
“我也觉得他这变化来得有些蹊跷,我已经让青云去查他这半年来的所有动向,也派人在暗中盯着骏园的情况,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未有结果。”
司徒靖一心二用,一边回答着林小芭,一边提笔在奏折上写下处理方案。
“你当初没在骏园安插自己的眼线吗?”
林小芭疑惑道。
“原本是有。
可我回来后派人联络才知,那人早在两个月前就失足坠井而亡了。
所以这半年来骏园内的情况,就难以彻查了。”
“失足坠井而亡?!
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林小芭警觉地坐了起来,司徒靖听她这么问,便是也停下笔地与她认真道:看书喇
“此事我也派人查过。
他坠井时是清晨下人们晨起的正常时间,坠井时也有好几个下人目击到,确实是他自己去井边打水时,鞋底沾了水,一时打滑便一头栽进了水井。
几个目击者当下就叫了同院的下人一起捞人,可等他们把他捞上来时才发现,他脑袋撞到了石头,已经流血过多死了。
所以推测过去,应该是他早起还未醒神,才会不慎失足坠井。”
司徒靖说是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显然说明了他心中对此事还没有百分之百的相信。
“嗯……这事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疑点,可就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那么多人都用那口水井打水洗漱,偏偏就他踩水滑倒,还那么巧得就一头栽进井里!
坠井就算了,还凑巧地撞破了脑袋,在那么及时的救援下,都没把人给救回来!
这事儿巧合得太可疑了,可偏偏又有好几个目击者能为之作证!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司徒靖听着林小芭的分析,赞同地点头附和:
“嗯,但我看过他们的证词,因着事情发生得比较久,所以他们的证词在细节处有些许对不上的地方,但大概的事情经过都描述得相差无几,并没有刻意对过口供的迹象。
而且就算真有内情,司徒竣可以收买那几个证人,自然也能收买整个骏园的下人,毕竟他才是骏园的主子,就算他再不济,他们也不敢轻易背叛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