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为林小芭诊完了右手的脉,又诊了左手的脉,这是他第一次号女子的脉,所以诊脉的时间自然会久一些。
只是,林含的师父没想到林含居然诊了那么久都没将脉象答复他,他以为林含连一个脉象都不敢判,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当他仔细一看林含扑红的脸,他就知道,林含并非是完全不敢下诊断,才拖延了这么久,而是因为林小芭一直盯着林含笑,才让林含分了心,耗了这么久!
林小芭盯着林含笑,也不是她故意为之,她只是看到林含不仅长着张娃娃脸,还纯情到给她摸个脉都要脸红的地步,她才忍不住盯着他这副可爱的害羞模样一直笑。
而林含从小到大,身边都只有个师父,虽说小时候也跟着师父去过村集采买粮油,但他生性胆小,从来都是躲在他师父身后,根本不敢跟街头玩耍的小朋友搭话,也就更别提跟他们一同玩耍了,然后一转眼就过了十七年,林小芭确实就是第一个与他说话,与他相处,与他有接触的女子。
不习惯和女子接触的林含,因为生性偏内向柔弱,所以面对林小芭时总是容易不知所措地脸红。
而林小芭偏偏还是个粗线条,她不仅完全不顾及林含的羞涩性格,还有意要戏弄人家一般,这样盯着人家直笑,这才搞得林含更加不好意思,更加静不下心。
林含的师父虽然能理解林含这一张白纸的纯情心理,但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是大声咳嗽地提醒了林含一句:
“咳咳!
小含,身为医者,应对病患一视同仁,无论男女。
心无杂念,则自然心静。”
“是,师父!”
林含大声回应着,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似要借此一扫方才的慌张与杂念,重新定神诊脉。
林小芭见此又想笑林含的可爱,但她嘴角才一上扬,余光就瞥见了林含的师父居高临下地在一旁恶狠狠地瞪她,她便吓得收起了笑容,立刻正襟危坐,跟着正经起来。
没有了林小芭的干扰,林含很快就下了判断:
“师父,林姑娘的脉象并没有大异常,只是有些虚浮,我想应是林姑娘这几日受了些寒气的缘故。”
林含说罢,林含的师父便是坐在桌旁,摸了摸林小芭的脉象再去评判林含的诊断是对是错。
“……嗯,想不到你这毛丫头,看着瘦小,身子倒是不错,体温不寒,很适合生养。”
林含的师父一边号脉,一边神色平淡地语出惊人道。
“哈?!”
林小芭闻言,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对座的林含听了,又是唰地一下脸红起来,忙是打断他师父道:
“师父!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小含,师父告诉你,你今后娶妻生子,就得找像这样脉象平稳而有力的,一准能给你生好几个大胖小子!”
林含的师父一本正经地给林含教授起课外知识来。
“师父!我方才说的诊断可对?要是没错,今天是不是就可以结束了?我去给林姑娘抓一些驱寒祛湿的药!”
林含见他师父还口无遮拦地说这种话,便是羞得想要赶紧逃跑。
“没错是没错,但你别妄想练了个诊脉就想偷懒!”
林含的师父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林含的胳膊,不让他跑。
“想要驱寒,未必只能靠服药,趁此机会,你就练练针灸吧!”
林含的师父说着,就把桌上的针包给平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