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就是这样的吧……这种已经退休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吸引人啦……
“您有事儿么?”我道。
“来,让老道……给你算一卦。”
我乐了:“我跟您说,老爷子,我这兜里就五块钱。”
“罢了……我不要钱。”
老人抻了个懒腰,这张支离破碎的反重力桌子扭成了极其危险的弧度,依然还是没塌。
“您要钱我也没有。”我一摊手。
老爷子从桌子里摸出一个签筒,慢悠悠地晃了晃,递到我跟前儿。我随手抽了一根,这签不知是木制还是竹制的,做得相当精致漂亮,与这破签筒一点儿不衬。
这签上头细细写了两行墨色小字,我仔细看,写的是:
北山门下好安居,若问终时慎厥初。
堪笑包藏许多事,麟鸿虽便莫修书。
我低低地念了一遍,这签文好像碰到了我某些非常隐秘的心事,可是似懂非懂。
我把签递到老人手里:“我看不懂……还请老爷子为我解签。”
老人看也没看一眼就把签丢回了签筒里,不知道是突然抽着哪根弦儿了一样:“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得得失失,且看你……”他扯着嗓子,摇头晃脑,就像世界上所有招摇撞骗的算卦道士那样,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且看你……几时看清。”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忽然收敛了夸张的动作,慢慢说道。
……这都什么有的没的。我还是听不懂啊。你跟我说一个“遇羊而荣遇马而卒”之类的我好歹也有个方向,说这没有用的干嘛……
我不置可否,道:“嗯……受教了,受教了。诶,对了,您旗上那个字儿……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写的?”
“是我徒弟。”这老爷子又恢复了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懒懒地道。
“您教他的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