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我拎过背带,把这口修长的剑随手背到身上,莫名觉得有些熟练,没来由勾起嘴角,心说这是不是学上多了。就挥手跟老林道了个别。
一径下楼,推开两扇雕花的木门,一眼就看见夕凉修长的背影,依旧立在这里等我。同样一件带着学生气的帽衫,我穿着慵懒,她却穿着正肃,这时夜幕已落,墨蓝的夜色里,这人的白衣好似有光。看起来冷冷的,又莫名有些乖。
她偏过头来,清俊眼瞳淡淡地看我:“拿到了?”
我走到她身边,回手在剑匣上一敲:“是啊。”这剑匣真不知是什么材质,背着并无冷硬的感觉,敲上去却清清脆脆的一声,简直好似拨了下什么乐器,煞是好听。
“咱们在东街再留一晚,明天就回家……”
“你去罢,北。”夕凉看着我,道:“我不同你一道了。”
我愣了。
我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以为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人身上的所有突发事件了,但我独独不能接受这一种,我其实时刻在担心的,这一种。
她要走。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喃喃道:“你之前说……”
“我有些事,不得不提前。”
忽然身上一轻,逍遥已经到了她手中,她提着剑带,道:“这把剑,我要了。”说着这人背好剑,落下一句“回见”,利落地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