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和她对视着。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得到她七成魂意的人,就是我自己。虽然不可思议,虽然荒诞至极,可是如果就以这个不可思议荒诞至极的前提去思考,很多问题都会逐渐明朗。
只是我不得不去接受一些可能我难以接受的东西。我要面对的事情也会变得非常复杂。很多东西已经呼之欲出,只是我开始拒绝思考。
因为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在整件事情中我最想要的,或者不如说,我已经得到了我这一生中最想要的。期许了半生的,不愿意放手的。
就好像只要逃避问题就不会存在。
我也不会再度失去。
我道:“我开玩笑的。”
半晌,夕凉叹道:“哪个二百五会为了你扔七成魂意。”
“是啊。说是七成魂意,其实我们都知道,那完全是白给一条命啊。”我用力搂紧了怀里的人:“哪个二百五,命都不要了。”
她没有说话。
“初寒,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骗我。”我慢慢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今年,多少岁?”
“倒是奇怪。”夕凉道:“你的年纪,却要来问我?”
“我不记得了。拜托了,告诉我吧。”
夕凉看着我,道:“十九岁。”
“真的么?”
“这没什么不清楚的。”
“嗯,是啊。”我笑了:“我十九岁。这没什么不清楚的。”
然后我坐在那里,逐渐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夕凉抱着我,我的头重新挨到了枕头,她给我盖好被子,我还能记得我扯着她的睡衣袖子嘟囔了几句什么,内容却已经记不清了。只能感觉到她坐在一旁看着我。
似乎是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第二天下午我在书房里找一本几年前的小说,柜子被我翻得一片狼藉,扯得满地都是书,但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本。
我坐在地板上被书环绕着的时候,老罗久违的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