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嗯。”
“深爱过的男人?”
“嗯。”
“想忘记那个深爱的男人,首先,你得切断与他的所有联系,比如远离他所在的环境,将与他有关的物品扔掉,视与他有关的人和事为禁忌,绝口不提;其次,转移目标去爱其他男人。”
“可是我没法爱上其他男人啊。”
“必须要强迫自己爱上,从接触开始,聊天、牵手、亲吻……一步步来,慢慢来,不要心生抗拒。如果你从心理上就是一种抗拒的姿态,又如何忘得掉那个人?”
这道理,谁不懂呢?
说了也是白说。
她就不该来找什么心理医生,害她白白浪费千把块钱。
从心理诊所出来,芦花神情恍惚。
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旁边花台里忽然蹿出来一条小流浪狗。
黄皮毛,腿脚脏兮兮的,但长得虎头虎脑的。
出生似乎没几个月,很萌很可爱。
还很精神,东蹿西蹿的,嗅着味道,慢慢就往公路上不知谁扔的半块面包追了下去。
唔,心心念念好久要养一条狗,名字叫“阿黄”。
这狗显然是条中华田园犬,这模样,这黄色的皮毛,不就是阿黄吗?
田园犬好养易活,爱护主人,顾家念家,可以养来给自己和妈妈做个伴呢。
芦花心头想着,步下台阶就朝小狗走去。
“哎哎,危险!”
身后有人喊。
芦花已经唤住了小狗,将它抱在怀里,闻声回头。
这是一段长下坡路,来了辆大货车,一路哐哐当当地直冲下来。
司机看到路中央有人时,刹车已经踩晚了。
三秒钟后,马路边的人陆续发出惊呼。
“天啊,撞死人了!”
“120,快拨120!”
“哪里还有得救?!”
“救什么救?那女的就是自己想死了!明明旁边就是天桥,她非要横穿马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