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你不吃饭,要死要活的?
但是,你说你喜欢我,好嘛,我原谅你这些好没道理的指控。
郁齐书数落半天,芦花没敢再反驳。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芦花罚站罚了许久,还被骂,早就又累又乏,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红肿的眼睛因此眯了眯,这就在无意间瞄到了窗外天边发白,愣了愣。
天亮了?
困意如洪水般席卷而来。
困意上涌的时候,脑子里怠半都是空白的。
就见芦花扬起泪水涟涟的脸,想也不想,就把她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对郁齐书脱口而出,“哥,天快亮了,你都不休息一下吗?你这样子凶巴巴的,好有活力啊,就像诈尸了一样,很容易把你家下人吓个半死的,我瞧她们昨晚已经被你吓得丢了半条魂。我觉得病重的人还是要有病重的样子比较好,别一下来这么生猛。”
郁齐书差点一口气厥过去,“杨芦花,你给我滚出去!”
芦花被吼得一哆嗦,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
刚才说了些啥不经大脑的话,她瞬间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敢问郁齐书咋又叫她滚出去?
芦花撩起眼皮儿偷偷看了眼郁齐书,他脸色铁青。
这回她聪明了,才不会乖乖地听话地滚出去。
他愿意骂她,说明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不能叫半天的骂白挨了。
心思一动,这就想起了她昨晚一句“夫君”喊得他方寸大乱。
芦花咬了咬唇,也偷偷红了耳根。打定主意,她长吸了口气,然后矫揉造作地轻声道:“夫君,天亮了,你想不想尿尿啊?我可以帮你的。”
“……”郁齐书太阳穴直跳,“闭嘴。”
她偏不。
“夫君,你我夫妻,你不要不好意思啦。”
又说:“我看夫君先前吃了三碗白米粥,想必早有尿意。想尿就尿,千万不能憋,对肾不好。而且如果不及时发泄,尿在身上床上了那好麻烦的,要换裤子还要换床单。夫君身体不适,若是把你翻来翻去……”
骤然“哗啦”一声!
郁齐书将床上剩下的那只瓷枕也拂到了地上,就砸在芦花脚边。瓷器碎片四散飞溅,擦过她的脸颊,这才堵住了她那张开口闭口喊着“夫君”的喋喋不休的嘴。
她跟从前一样,总有办法把他气得失去理智。
她也是聪明的,这么快就抓住了他的七寸,也知道适时拿捏他的七寸,叫他动弹不得。
他也终于明白了,她一定是特特到这里来折磨他的!
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将他的难堪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