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并张玉凤在院里听到屋里竟然吵了起来,声音尖利,好似芦花的声音,顿觉十分不可思议。
“那小贱蹄子莫非还有脸跟齐书吵?”
忍不住要走近些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只见房门一拉,芦花哭着从里面冲了出来。
还冲冯氏和张妈跟前跑过去。
冯慧茹更加愕然,忍不住冲芦花的背影喝问道:“你往哪儿跑?”
芦花已经跑到了院子门口,捂着脸流着泪想,是啊,我能往哪儿跑?
她抬起泪眼张望四顾。
左手是个跨院,右边还是跨院,院儿连着院儿,墙接着墙,长约百米的甬道尽头,是另一处院子的垂花门。人家家大业大,就是在乡下地方,院子也多得离谱,这就是所谓的高门深院。
芦花慢慢就站住了。
什么硬气,什么勇气,什么决心,一下子统统在一瞬间化作云烟,飘散了。
她可耻地想,跑出去,她可能连立锥之地都没有。郁家这么大,肯定好多房间空着,多住她一个碍不着谁。赖在这儿,做个丫头也好,还有一口饱饭吃。
唔,吃……她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好饿啊。
咕噜!
肚子跟她作对似的,竟然这时候发出了臊人的声响。
芦花越加迈不动腿了。
她像第一回受了郁齐书的冷遇那样,在院门口找了块突出地面的石头,抱着双膝就蹲坐了下来,头脸都埋进膝盖里,像只可怜的鹌鹑。
冯慧茹疑惑地同张玉凤相视一眼,只觉莫名其妙,但没再管她。回身进屋,关上门,重新在郁齐书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看,这事儿是真的吧?娘亲没有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