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要说,可以清高而远,可以复杂难言,同样,也有些矛盾交织,竹耶?风耶?分辨不清。
纪墨所寄托其中的感情,似有还无,淡淡地,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可细细品去,又像是体悟到了自己的人生,如喝一杯白水,没有甜,没有苦,没有酸辣,同样也没有任何的香气,可这杯水,却是最解渴的。
况远听过这一首曲子之后给了纪墨一个白眼,骂他“滑头”。
纪墨想到这里,唇边就有了笑意,于是那竹下风中似乎也多了阳光的味道,有一点点温暖,若清水增了些温度,不够炙热,却足够暖胃,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小友可能过来一聚?”
突然有一老者相邀,他的声音在乐曲刚停的时候,打断了不少人回味余韵,便有人做怒目状看过去,又在认清那人是谁后匆匆收敛了表情,有些还行了一礼。
那老者现身相邀,身上虽不是什么锦衣华服,却也并非普通棉麻,那一身气度,也有些令人倍感亲切。
纪墨起身,来到近前,闻到了药香,微微凝目,是医师。
来到桌前坐下,老者一开口就问:“小友可是学医?”
“……不曾。”
一个世界跟一个世界不同,想要拿以前在某个世界的所学来用,也要先看看是否有这样的材料,放在一些匠作手段上,看的还是木材金属之类,性能是否有所异同,可放在药材上,就真的是很难共通了。
首先,名字肯定是不同的,其次,温寒必也不同,再有各方入药的部位炮制方法之类的,不能一概而论,所以——“不曾”。
垂下眼帘遮住思绪,纪墨等着听老者的下文。
老者也果然说了,“我听小友曲目安排,颇有几分意趣,便以为小友是有意为之,想要问一问,可是为了顺七情?”
纪墨讶然,抬眸,看向老者,赧然道:“岂敢,岂敢,不过人之常情,急则缓之,惊则平之。”
“还说不曾学医,,只这两句,就胜过多少人了。”老者微微摇头,倒不是说纪墨说得不对,而是觉得他过于谦虚,必然是知道医理,不肯炫耀,再说到曲子,就有几分赞了,“这一急一缓之间,已可医人了。”
“过奖,过奖。”纪墨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