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
两千年的时候,纪墨再次看到了小兽,在余洋门的小兽。
宗门似乎有了不少的改变,若不是曾经定下的那几个建筑物,包括那个白玉大门没变,他恐怕还真的有些认不出来了。
顽皮可爱的幼崽以前爪当剑,跟着弟子们在练武场上学习动作招式,一个动作,转身剑指地面,斜挑——很好,当场匍匐,来了个毛绒叩地,爬得还很圆润,屁股上短尾巴宛若另一个小毛球装饰一样,翘翘的,自有些顽皮可爱。
起跳,剑花——等等,我的胳膊在哪里?学着做的幼崽这一次真的是很圆润地滚了,滚出一段距离,来到弟子脚下,摇晃着脑袋看上来,一脸懵逼,原来这一招这么厉害的吗?
场地上,不少幼崽都如此,让那正练着剑的弟子颇有些无奈,已经在御力期的就会用法术把蒙圈儿的幼崽拽出场地,不然他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的,可能是修为不到,或者懒得动,干脆把挡路的幼崽当做障碍物,看他腾挪蹦跳,就是没有踩中移动中的幼崽。
整个练武场,本来还比较有序的练剑,很快成了各练各的,小兽在一旁看着,纪墨也在看,很快看出它的目光是看着谁的,那个弟子很年轻,朝气蓬勃的脸上似总带着三分笑,让那有着青色胎记的脸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又或者是使用了什么祛疤的药物之类的,那青色胎记似乎也不那么显眼了,起码这些弟子没有怕他的,等到练习告一段落,便有弟子上来跟他打招呼,他这位师兄,竟然还是主持这里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弟子。
等到人都走了,他便到了小兽的身边儿,看着正在晒太阳的小兽,询问它是不是等得久了,顺手,就给小兽梳理起毛发来,透着亲近,小兽眯着眼,不时换个姿势,很像是……
纪墨有些莫名的失落,看着小兽有了新的生活,生活中有了能够替代自己的人,或者该高兴的,可,那种高兴之中都透着酸涩,这可真是……苦笑了一下,小兽是忘了自己了吗?
看着它惦记,他不放心,却不是不高兴,也有些心酸,却是为它难过,可看着它忘记,看着它……另一种酸便占据了心田,饶是早有所料如纪墨也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定然虚伪无比。
“不想你总记得、沉浸在悲伤中,又怕你忘掉、独留我一个记得……感情之复杂啊!”
纪墨没有谈过恋爱,但想,那些在恋情之中分分合合的人,恐怕也不过是这样的想法而已。
真没想到,学御兽,竟然把自己学得好似失恋了一样。
之后所有,再看,便有了些索然无味的感觉,也为小兽高兴,放下过去才能更好地开始新的生活,可这种完全的忘却,怎么说呢?他对那有着青色胎记的年轻人,多少不那么欢喜。
头一次希望这个观察的时间能够早早过去,反正,作品就是小兽,小兽活到了这个时候,就好了。
某种逃避一样的情绪,压下了之前那种不舍,再一次面对时间选择的时候,纪墨跳过了前面的那些,直接选择了“五千年”。
一千年后,千年为一选项,五千年这个档位,若是加上前面的两千多年,于小兽而言,也是长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