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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使研究星煌……之上的星星,在外域实验各种研究,通过实验反过来影响到星煌,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局面,內域改变外域,外域影响星煌,星煌影响內域,三者正好成了三角形的三个点,互相联系,不可分割。
这种联系,是否能够逆转呢?
思想稍微飘远了些,很快拉回来,不管能不能逆转,目前的情况就是,有一位星使带着若干星使谋划的事情,已经快成了。
比起这些前辈,纪墨发现自己哪怕专业知识点快要满百,所掌握的东西也的确是太少了,宛若还站在第一层沾沾自喜,觉得六阶世界不过如此,谁料到,那些人其实早已站在高层争锋,他却看不到。
外域是一切的始终,所有的实验都要在外域进行才能够看到效果,而这效果所产生的影响变化,最终也会着落在外域,內域的星使,说是操控者,似有几分那个意思,可操控出来的结果也和他们自身息息相关,影响着研究的方向,甚至影响着他们下一步的研究,更甚者是星族人的存续。
这样的大局面,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而自己一无所知。
纪墨仰头看着星煌,突然有些望而生畏之感,这棵大树所撑起的天空之广阔,他是否能够看到一点儿边际呢?
夜不能寐,纪墨在星煌之下站了一夜。
“我还以为你又去外域了,怎么在这里站着,给。”
纪四哥找过来,自然地从怀中摸出两个果子,一个给了纪墨,一个自己吃,突然发现纪墨身上露水湿了衣裳,问道:“你这是站了一夜?”
纪墨当年在家中住着,未成年,还能跟父母住,后来去了外域,就是一去二十年没回来,在內域之中,是没有属于他自己的住房的。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对星族人来说,住别人的房子也能跟自己家一样,不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没什么问题,內域之中也有寒热变化,但想要让星族人生病,到底不太容易,星族人的身体素质,好了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常年都不见生病的,死亡除了意外死,就只能是老死。
健康满值的情况下,纵是老年,也能看到不少星族人活力四射。
纪墨轻轻一笑,接过果子,低头吃起来,一口咬下,还是以往的味道。
“昨日都没问你,你这次来要住多久,可是要建房子?”
一般星族人只有成亲之前才会考虑建房子,正式定居,在此之前,一个个飘叶一样,今日不知明日的。
纪四哥知道纪墨性子,并不认识多少人,找个借宿的友人都不容易,干脆问起了纪墨的打算,本心来说,他是不想跟纪墨一起住的,哪怕是兄弟,但这个兄弟实在是事儿太多,怀念的时候想一想就罢了,这都多大了,他可不想把这根尾巴捡回来。
“……建吧,我要住得离星煌近点儿,一睁眼就能看到的那种。”
纪墨说着就开始打量四周,准备选址。
星煌附近并没有多少人住,这倒不是地段好没人敢占的缘故,而是不合适。
别的不说,就说星煌树那到了晚上,反而好似更盛的光,跟开着白炽灯睡觉也没什么区别了,能睡好的必然天赋异禀。
此外还有一些莫名联系的缘故,跟命星越近,能够接收到的从联系之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就越杂乱越复杂越频繁,对星使来说,尤为要命,自择定命星之后,身上就好像多了一根无形的线,离得远的时候,这根线飘飘荡荡,就像衣服刮丝,知道有丝也不妨碍什么。
可离得近了,那“丝”就成了一个传递通道,不断的耳边絮语真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若是能够听清具体说了什么,恐怕也不会着恼,好像睡觉前听小说一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没什么影响,可偏偏听不清,这就很要命了,大晚上的噪音扰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星使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在外域的种种神异到了內域,不说全部封印,自废武功,却也大半无用,就是个普通人,只能忍受这种连续不断的骚扰。
在此之前,纪墨还怀疑过有人后来“自废武功”,断了跟命星的联系,重新择定命星是因为在挑选频道,只要当星使,就无法避免这种骚扰,但,骚扰的内容还是能够挑一挑的,总要挑自己感兴趣的才行吧。
这个六阶世界对纪墨来说就跟白捡的一样,哪怕还是要完成任务,流程什么的仿佛都没变化,但纪墨心理上轻松很多,受了星族人热爱自由的感染,选的也是自己喜欢的方向,以自身的观感,还是能够对很多失败的星使感同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