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咖啡杯里的咖啡一滴不剩之后，明日川抖了抖，才将杯子重新放回瓷碟上。
初鹿野从明日川和她脸对脸的时候开始，就面无表情了。
她的小弟们纷纷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们知道冷笑的初鹿野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面无表情的她！
冷淡或者冷笑，至少还表明她存在感情，但一旦初鹿野开始变得无情起来，那么下一秒会发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因此从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即便是明日川在他们面前如此冒犯他们的大小姐，这群小弟也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于那两个准备爬起来的家伙，动作都停在了半途，半跪在地上起来也不是，重新躺下也不是。
只有明日川笑出了声。
“哼哼哈哈哈！”
先是轻声的鼻哼，而后是清爽的笑容。
这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因为在这一刻，他成功羞辱了初鹿野，获得了至高无上的精神享受。
但他却没有一丝邪念，不管是那被咖啡浸湿的丝袜，还是近在咫尺的美人，亦或者空气中弥散的香气。
这一刻他只是觉得曼妙极了，仿佛吸嗨了的瘾君子，亦或者在享用美食的饕客。
那享受的表情被初鹿野看在眼里，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初鹿野发话，明日川同样如此。
片刻之后，初鹿野动了。
她轻轻甩掉自己脚上的高跟鞋，然后说道：“弄干净了，然后扔掉它。”
没有生气、没有恼怒、没有失态，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但明日川知道这句话不是跟他说的。
于是离着初鹿野最近的那个小弟连滚带爬冲过来，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就开始用手掌擦拭，好像晚一点他就会死一样。
初鹿野站起来，看着明日川的眼睛，打了个响指。
剩下的小弟连忙围了过来，将明日川隔开。
他们脱下自己的衣服当成围帘，将初鹿野挡在里面。
但衣服毕竟只有半身，所以也只能挡住初鹿野的上半身子。
于是明日川便只能看到初鹿野的双脚了。
两条玉足单脚站立，片刻后，当消失的那条黑丝长腿再次出现在明日川视线里的时候，已经光滑的如同琼脂一样了。
初鹿野如法炮制，脱下了自己的两条丝袜，留在了椅子上。
她光着脚，完美无瑕的双足踩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小弟们纷纷闪开，让出了她。
大概是第一次赤裸着双脚站在如此污秽的地上，初鹿野觉得地面有些凉，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小弟已经跪在地上将初鹿野的高跟鞋擦的瓦亮，初鹿野瞥了他一眼，突然眉头为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