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离厌不懂这意思所在。只瞧见眼前的妙龄少女,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等到天晚下来,她与他燃起篝火,在山洞里烤着新鲜的诱人美味——野鹌鹑,才聊起语涵。
霓罗道:“语涵是我的哥哥,虽然比我大不了多少,可从小对我关怀备至,教我习字,教我弄乐,闲的无聊时便琴舞相随,共做消遣。其他兄弟姐妹欺负我的时候,他总帮我出头。”
离厌道:“语涵,那家伙是个很幽默的人,我姐情衷于他。”
霓罗道:“你姐是谁啊?”
离厌道:“魔君的大女儿离暗。自那次离别,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他说会回来看我们,可一点都不讲信用,现在不是你提起,我还真忘了他。我姐为此还害了相思病”
霓罗问:“想必你姐一定是绝色之人吧!那么他们是怎么相恋的,我也想知道传说中的爱情怎样发生。”
离厌转移话题:“那你和人接过吻吗?”
霓罗脸蛋红了,“哇,你问得好直接啊。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离厌笑道:“不说就是默认。”
霓罗生气地翘起嘴巴,道:“被人强吻不能代表爱恋啊。”
离厌讽刺地说:“原来你是被人强吻的啊,怪不得不解风情。”
霓罗背过身去,“谁不解风情啊,我懒得理你。”
她眼前蓦地一暗,身后男子抵不过来至美丽少女的诱惑,伏下头,吻住了她,温柔的在她唇上摩擦,舌尖一挑,启开唇瓣,立刻滑进他的口腔,与她的香唇纠缠,双唇一吸,将那条小舌含住,不停地吸/允来至少女嘴里的甜美。。
“唔唔……”她被吻得忘记了挣扎,不知不觉软在他的怀里。
原来接吻可以让一个人沉迷。
“放开我,”恢复清醒的她立即喊道:“本姑娘可不是那种轻薄女人。”
他放开她,眼里仍燃烧着未完的强烈的情/欲,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那你说你是哪种女人?我说你就是轻薄女人,刚才吻你的时候,我发现了你欲拒还迎的强大的肉/欲欲望,若不怕浴火焚身,但不妨做一次我的轻薄女人。”
听到如此近距离的讨论情欲,霓罗白皙的肌肤变成了粉红色,明眸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氤氲色彩,仿佛要滴出水来。
随即他又收敛情欲和戾气,道:“你家在仞利天,离这相差及千万里路,而你又架不起腾云之术,我只好打一只飞禽送你,好载你回家。”
“好吧!”她还真有点想家。想起母亲、语涵和溪媛他们应该很担心她吧!她道:“这儿有什么灵兽。”
离厌道:“北溟森林,是诺亚大陆上的三大危险森林之一,里面有致命带毒的森林瘴气,还有随时神出鬼没的怪兽及魔兽。这里凶险异常,就是灵术与斗气等级都是高阶段的人进去,都难保可以全身而退,而且越是向森林深处,魔兽的等级越高,也更加凶险,要收服一头魔兽是极其不易的。”
于是他们朝森林深处走去。整个森林弥漫着一股来至黑暗的邪魅的气息,看着参天茂密的原始丛林,霓罗睁大了眼睛,看来传言非虚。
这时,森林里出现“呼呼”扇动翅膀声,望向天际,只见参天古树间,有一只巨大的飞天逆凤在舒展羽翅。离厌说:“机会来了,就是它了。”他让霓罗在下面等着,黑眸冷凝跃上高空,紧身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速地跃上了飞天逆凤的背脊。那冰冷的黑眸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那淡雅出尘的不俗气质,和出人意料的实力,让人望尘莫及。
霓罗望着上空,只觉离厌在恶狠狠地驯服这头半米高两米来长的飞天逆凤。“别伤害它。”霓罗大喊了一句后,他们便不见了踪影。
她便一路寻找,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人间四月芳菲尽。比之四季如春的仞利毓琉城,这里仍是荒凉的冬日气息,唯有山腰的某处,遥遥远远便看见了融融的新绿,颇为黯然繁茂的样子。
那林子果真是美。还有一种异香流动。满地牵牛花一样的植物,看上去美丽而诡异;细长的零星伫立的岩石;未知名的树,树干和枝叶上缭缭绕绕的是绿色的腾萝,像挂着散碎的纱。
霓罗每走一步,都觉得心旷神怡,像喝了陈年的美酒。
不好!当霓罗发觉过来,已经迟了,她只觉全身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全身感觉发热一般难受。
离厌用咒语使飞天逆凤化为一只云雀大小的灵宠,并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空间戒指一闪,一道白光速地迅速射向凤儿,眨眼,它便服服帖帖地进入了空间戒指里!
当离厌看着左手上的空间戒指,性感薄唇轻勾,追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制服了。可霓罗在哪?眼睛扫向四周,这才发现霓罗不见了踪影。他四处寻找,终于算出霓罗误入了花仙子的mí • qíng花海结界。
那里可以说是人们快乐的天堂,也是活人的地狱!因为这mí • qíng花海不但cuī • qíng而且致幻,如果不能马上解决情欲问题,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他在犹豫该不该去救她。但是一贯清冷的他,尊贵如他,很少能让女人碰触!很少,亦或是没有。况且他得知,那个美丽少女被人强过,她已经没有了纯洁的贞操。他可不想碰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于是,他转身离开。
“好热!”可是刚走几步,便听到霓罗轻声呢喃的声音。声音不大,若有似无,足够敏感魅惑,足以迷倒像离厌这样淸傲男人。
热,好热!这热的力度不似以往霓罗接触到的任何热源!这感觉让她从心底里沸热,全身的血管都似要炸开一样。但是却莫名的从全身升起一股蚂蚁爬动般的**感。
离厌踏进了mí • qíng结界,心想:如果我不救她,她必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况且她又是语涵的妹妹。救了她,也算对语涵有个交代。于是委身来到了她身旁。
一抹亮光,照耀在头顶,霓罗朦胧的眼里映出离厌模糊的脸庞。
“我在此地要了你!你不会介意吧!”离厌迷蒙的双眼染上魅惑,丹青眼里雾霭重重。
“嗯,还是很热,我也要你。”霓罗的声音愈发娇媚,如果她清醒听到一定会惊讶,这不是她的作风。
反复婉转的低吟,就像是cuī • qíng的毒药,一瞬间要了离厌的理智。千年寒冰玉只能压制住他体内短暂的热能,心底里有什么在翻滚,在复苏。
墨色的身影一晃长臂里已揽着神志不清的霓罗。道:“你别怪我!现在是你需要活命,你需要男人。”他特意强调“你”字,并把“你”说的很重。离厌一对紫眸,眼光灼灼的扫过,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霓罗,心里的躁动更为激烈。
离厌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该死,自己何曾这样没有定力了!先出了这个地方再说,要不然就是他精诞人亡也于事无补。
离厌一米八的高大身躯,随风而过,抱着手里娇小的霓罗快速地出了mí • qíng花海。
满天星光,月华团团,北溟森林里,一处开阔的空地上,此刻正躺着两个人。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不凡,女人娇小,倾城绝色。
两人终于出了那个cuī • qíng的地方,森林里偶尔过境的清风,并没有让两人身上的热度减轻多少。霓罗身体的热度仿佛要把他烫伤。
“姑娘,幸亏是遇上我。”还好不是遇到别的男人,离厌却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不应该同情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人。
少女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尽管月光不是很亮,离厌此时却觉得少女透着粉嫩的身体,足以比他见过的任何的美人都美……
一滴露水滴在霓罗的额头上,凉意让她睁开了眼睛,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参天古树和缕缕阳光,顿觉困意消除。
迅速起身,腰间却传来一阵酸意,仿佛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一般。盖在身上的衣服也骤然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大片大片粉红的吻痕!这是怎么回事,霓罗心中顿时冷冽起来。
“你醒了。”清冷的男声带着些探究。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霓罗眼泪汪汪的问。
他有一张俊美的的脸,虽然戴着脸罩,可丝毫不影响他的绝美,倒添了些神秘。一双诱人的紫眸带着清冷和蛊惑!有一张好看薄唇却不代表薄幸。此时他半撑着身子,亵衣没有系上,露出结实的蜜色胸脯,更添了一抹男人的狂野之美。
“怎么!对本尊的身体还满意?”
霓罗墨瞳幽深,眼前这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举手投足间有股君临天下的霸气和由内而外所散发的自信,一种直觉告诉她,他今后一定不简单。
“是你强行要了我。”霓罗不忌讳地说。
离厌穿好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只不过在昨夜那种情况下,我只能这样做。”
他的回答让她冷静下来,脑海中闪过昨晚零星的记忆,模糊,但又似乎非常清楚,自己中了像mí • hún草那种花的毒。
离厌紫眸一闪,左手的空间戒指张开,一只金红色的羽毛的小凤凰掉落出来,在地上化为一只巨凰。
离厌道:“我要走了,就此别过,你坐着它回天宫吧。”
霓罗说:“离厌哥哥,其实我哥挺还念你的,你跟我一起去天宫见我哥吧,我们一起喝杯茶叙叙旧也行。”
离厌道:“可我是魔界之人,神魔殊途,难免会有解不开的矛盾,再说神魔大战马上就要发生了。”
霓罗劝道:“我就想神魔不要开战就好,或许以你们的友情做基调,就可避免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何乐而不为?”
离厌终说不过霓罗,和霓罗乘着逆凤往天宫飞去。
见到语涵,霓罗兴奋极了,忙向语涵介绍戴着面具的离厌。语涵似乎察觉了什么,忙说道:“离开毓琉宫再说。”
于是他们来到素有江南水乡之称的宛州,也就是大地的东南周界,明国水族人的地域。
因为又累又口渴,于是来到宛州最大的靠海酒楼——玉屏楼点了些酒菜。离厌说这里的包子是最好吃的,风味独特,形状很好看,俗称芙蓉包子;还有里面的全鸭宴也是整个大陆最出名的,就连神仙到宛州观光也会去吃一回全鸭宴。
舟车劳顿,霓罗有些水土不服,说不想吃太油腻的,于是点了些清粥下肚。
他们两人坐在集市上的酒楼里,一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行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好不快哉。渐渐到了星子闪烁的午夜,霓罗还恋恋不舍那个凉快的位置。
望着满天星辰,霓罗开始思考人生。他问离厌和语涵:“这片大陆总共有多少个国家啊?”
夜幕下的明都水城,十分静谧可观,透过窗子往下看去,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可谓车水马龙,一片安详。
远处大江水榭里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灯火璀璨,仿佛在上演暗夜的舞会。
几艘铺满华盖的豪华大船隐隐开动,似乎是青楼的花魁姑娘正在花船上表演舞技,并请江南的各路才子投掷彩头,为其赋诗,欢快的谈笑声不断传入耳中。
霓罗还从未见过此等大场面,连番向语涵讨饶,说要去花船上玩玩看看。
“语涵哥哥,那花船好热闹啊,咱们去看看吧!”霓罗花开季节的年龄,还有着少女纯天然的单纯,一双扑闪的大眼睛,晕染着深深浅浅紫色的熏妆,睫毛浓密,如蝶翅呼转飘动。
“霓罗,那些都是不正经的女孩子,你不要去啊!”语涵拒绝了,神情有一丝尴尬的意味。他知道霓罗还很小很单纯,不像一般的修罗女那样轻佻轻浮,用美貌随便勾引男人,而且他觉得她不应该知道太多俗世女人的悲哀。他只想一直把她豢养起来,当做手中的珍宝,不悟俗世伦理情。
“不嘛!哥哥你看那边多热闹,好多人呢!”霓罗眼带慕色朝那彩船上望去,只听阵阵靡丽的歌声从华丽的船坊里传来,那么悠扬的旋律令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仿佛一场凡俗的梦境。
语涵不知该怎么对霓罗说清楚,这时一旁安静许久的离厌开口了,他脸上带着肆意的坏笑,勾着弯弯的唇角说道:“语涵,那么我们去看看吧,凑凑热闹也行啊!”
语涵知道离厌是魔族魔子,有着魔的本性,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妄为,他可不想霓罗与他久呆,怕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霓罗,我们赶紧回天宫吧,凡尘再好,也没有天宫美好,哥哥怕你留恋凡尘,贪恋这花花绿绿,不知归属。”
霓罗撅起了小嘴巴,使起了小性子,一张刚刚张开却艳绝人寰的小脸突然有了一丝很深的媚意,娇俏的眼神深邃的令人无解,那袭紫荷绣花霓裳如此完美的修饰着她的容颜,艳而娇,凌人气盛。
“哥哥,要回去你先回去,听说江南水城画舫里的舞蹈乃一绝,我只是想去学习一下,并不是为了偷玩什么。”霓罗挺傲着妙曼的胸部,振振有词地说。
语涵一惊,稍稍有些不舒服,而一旁的离厌却鼓掌为其喝彩。
“那挺好的,我也想去凑凑热闹,或许还能看个新鲜,不过本尊不对那些庸姿俗粉感兴趣,若是能欣赏霓罗的舞蹈,那真是离某之幸。”离厌哈哈笑道,望着淡淡红晕的霓罗,他不知有多快活。
修罗族乃颜国土族集福报升天道之异族,修罗多美貌之女,传闻修罗女天性淫/荡,常以美貌勾引世间男儿,为各界所唾。语涵深知霓罗不是父亲之女,而是真正的修罗女,乃土族修罗公主所生,只不过逢她出生之际,父亲封印了她的惊天美貌,不然以她母亲孕她时偷食仙药,定生得绝世妖娆,貌比九天。
霓罗的美丽日渐生长,挑而细的淡眉如一弯黛色翠拢,映着深邃而明艳的水眸,挺直的鼻杆幅度刚刚好,不偏不倚,而那张不点而赤的玲珑小嘴,更是天下尤物,她不要练习,便可巧舌如簧,说出动听的情话。这样的霓罗,的确是世间尤物,天下凡间无一人可及。
语涵望着霓罗,有一丝片刻的懵然,这是他从小呵护的妹妹吗?为何几日不见,便变化这么大,难道她的封印……
不可能,除非她的身子被别人碰触过。语涵不敢想象他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难道她擅自与男人寻欢,玷污了自己的纯洁?
他越想越不舒服,眉头紧紧皱起,她对他而言一直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完美而无暇,她怎么能随便和世间男子寻欢呢?他想着,无解而心痛。那个不曾说破的事实压得他好痛。
三人离开这座大酒楼,乘船去往画舫彩船,水波流转,映着他们颀长俊美的身影。
接近大船的时候,霓罗望了一眼水波中自己的倒影,她忽的一惊,水中那个着紫色霓裳的貌美女子是谁呀?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连她自己都被震惊了,这还是原来的她吗?还是原来单纯稚嫩的女孩吗?起伏的胸部,那么玲珑妙曼,胸衣上修饰的紫色荷花如同精雕,男人见了,恐怕控制不住欲/火,会焚身吧!
她心下一疙瘩,沉不住多看了几眼,眼波迷茫中小脸一片桃色晕红,她想越长大越孤单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踏足来到彩船之上,便有人招呼他们入座。
“呦,好俊俏的公子,快请坐——”一个掌管画舫的中年女子请人搬来了座椅,那个女人见到霓罗的时候,表情十分惊讶,她真的从没见过如此貌美绝艳的女孩,那种清纯与妖娆间接融合,在她身上恣意挥洒,如来至九天的玄女。
霓罗三人在长椅上静坐,坐/台上几个舞女清艳登场,招摇着身子,向在座的俊男才子献舞。霓罗放眼望去,只见她们姿色平庸,除了领舞的那个花魁娘子还算看得过去,其他不过靠莺莺燕燕的装饰蒙混过关。
一曲言毕,众人鼓掌。
离厌端起几前的酒杯豪饮,几杯过后,突然间俯身在霓罗耳畔轻声呷道:“好酒,姑娘不想尝尝?”
额!霓罗有些猝不及防,他突然如此靠近自己,只为让自己尝酒,这种微妙似乎让人觉得他们关系不简单,纵使是一直沉声静气的语涵,也微微一怔。她不会已经把自己给了离厌吧?这太突然的触动令语涵十分不自在,他转头去看舞女,不想看他们在此亲昵烦人。
霓罗还在回味刚才那个舞步,离厌已经把酒斟满,顺便送到了她的嘴边,“当我的女人可是要会喝酒的,光学舞蹈可不是明智之举。”
霓罗立马怔住,这人真是高傲至极,竟然当着语涵的面说这种话,霓罗突然有些反感,但是一向憧憬豪迈的她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望了望语涵,他的脸色煞白,竟然不知为何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令霓罗伤感起来。
霓罗语涵要和离厌离别了。
霓罗有些微的不舍,这个刚认识的人,这个曾一次次出现在她记忆深处的人,似乎和她缘分非浅。告别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吞咽下去。
只听语涵对离厌兄弟情深也非浅,语涵扶着离厌的肩膀说道:“回去之后,朝我向你姐姐问好。带话给你姐姐,说我很想她,有机会见面,一定要好好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