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一个普通人,就这样没有半点痕迹的在自己家里失踪,唯有一扎沾着污血的冥币,摊在桌子上,无声的翻动着。
夜晚,金典大厦,顶楼。
一般来说,像这种企业大厦,即使夜晚都不会太过于黑暗,说灯火通明可能有些夸张,但几层楼的灯光还是会有的。
不说那些加加班赶进度的员工,就是没人没事,留点灯光也会显得有人气一些。
可金典大厦就不,到了晚上,连字牌的灯光都暗了下去,整栋大楼黑黝黝一片,若有冷风吹过,配合着渗人的呼啸声,到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烂尾楼,没有半点企业大厦的感觉。
可别人企业家不开灯又不犯法对吧?
但今晚的金典大厦,虽然依旧没有丝毫灯光,但在顶楼的会议室里,却人影憧憧,来回晃动,在黑暗中颇为阴森,宛如百鬼出行。
“咳咳,黑白无常回来了没?”
一道沙哑,腐朽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可能熄灭。
“快了,希望这次的命钱质量不错,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抗不了多久了。”
这是另一道声音,同样嘶哑苍老。
“黄仙姑那边约定的时间近在咫尺,可山君那边的回元丹还没有个准信儿,我们可扛不住太久,咳咳...”
一阵足以把老头给送走的急促咳嗽声响起,许久才被压了下去。
“既然黄仙姑说血丹他能搞定,那我们就配合她便是。哎,这族里传下的冥扎秘术,还是有些损阴德啊,否则我们也不会折了阳寿,起码还有几年好活....”
“说这些干嘛,不是族里的冥扎秘术,我门孙家怕不是一个不慎就成了别人嘴里的吃食,有些事是身不由己....黑白无常回来了,咦,气血好足,今晚的命钱质量肯定不差!”
“准备准备,准备享用血食吧....”
声音渐渐消沉了下去,接着微薄的月光,能看到这个偌大的会议室里,摆满了惨白的纸扎人,各形各色,牛鬼蛇神,大小跟生人无异,瞪大的眼睛和无声的狞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砰!”
一声响木猛地落下,让假装昏迷的范安接机睁开双眼,打量四周。
“堂下何人,见到本阎王,为何不跪!”
霍,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范安冷着脸,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黑脸阎王,左右站着黑白无常,旁边还配了个丑脸判官,再往下,连牛头马面都给鼓捣出来了。
一股浓浓的香火气充斥在空气里,阵阵烟雾飘来飘去,让人看不清旁边景色。
“你们把范爷请来,还敢问爷爷是谁?”
范安一边扫视这群纸扎人邪祟,一边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仿佛在看一群小丑的喜剧。
没有发现幕后黑手,估计是躲在哪了。
范安这淡然的模样,到让上面的那些纸扎人有些宕机,似乎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祭品。
往常那些普通人,任你平常再怎么狠再怎么凶,就是亡命之徒,被黑白无常一抓,再被阎王一审,也得两腿颤颤,口齿不清。
圣水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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