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云头,一个个猖兵眼带煞气,眼角嘴角滴下血来,色调血红,让人不寒而要。
“唰......”
黑沉沉的刀影乍起,刀芒暴涨,一划而过,把乌云云头豁开一道十七八米长的口子。
同时被豁开的,还有刚才说话的那位猖兵的脑袋。
黑气崩散,猖兵的半截嘴还无力的开阖,鼻孔往上的部分却空空如也。
范安周身气息沸腾,直冲天穹,身后苍龙低吟,海中水柱迭起,卷浪上天。
他踏在浪头,登上乌云云头。
猖兵们怒极,轰然嘶吼,前仆后继的架动乌云杀来,如滚滚黑潮。
蓦地。
一股寒气逆袭。
卷上云头的海浪冻结成坚冰。
那无孔不入的冰霜,如白色蜘蛛网似的,往四面八方汹涌蔓延向猖兵。
瑟风卷寒影,范安在天际跃起。
刃光罗粼,一走步,一掠刃,掀起八方动荡,乌云寂灭,云后天光再投到海面。
赤炎力量滚滚如岩浆,流淌在他的躯体内,水君的力量,无孔不入,阴蚀诡谲......
范安手中直刀一翻,枪芒凶戾,好似泼天大浪,冲杀而至。
大批猖兵成群冲击,好似一波又一波黑潮,冲撞而来。
两排巨浪相互冲击,甫一交汇间,撞了个粉身碎骨,四散而崩。
只不过。
一排崩的是刀芒,另一排崩的是小命。
众多猖兵手中明晃晃,冷飕飕的剑戟林立,如一片黑森森的枪林。
而范安则在其中穿梭不定,游走于刀尖之上,影影憧憧身形鬼魅。
凶悍的刀芒连连吞吐,交织如雨,期间斩落无数猖兵,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范安走马观花般,在群猖丛中所向披靡,他并不急着剿灭干净;
意在带给陈海龙心理压力,让他麻利的把东西炼出来,然后迅速赴死。
这时。
知画传讯:“‘祖传秘方’就要好了,快放大招,杀进来!”
范安心里一笑,一手持刀,一手撑开。
“轰隆隆......”
闷雷阵阵,狱火开道,血电横空......
紧跟着,整个天空,都被这赤色火焰点燃,接天连海。
俄而。
范安猛地攥紧拳头,往下一摁。
火焰倒扣而下。
赤色火焰如同花瓣般合拢,把猖兵包在里头,血色的闪电就是花瓣上的茎。
下一瞬,空气轰鸣,红光漫卷。
从猖兵们的肢体中一闪而过,轰出一条笔直的云道。
空中的乌云,周遭的黑气,都被扫荡一空。
而沿途之物,管他五猖兵马,还是寒冰剑戟,都如迎风麦浪,尽数披靡。
也在这时。
阳光普照。
那巍峨恢宏的巨大火焰落入海中。
乍一看,好似海上升起一座燃烧着火焰的山峰,惊世骇俗......
船上那些贼人,本来胆颤的情绪有所缓和,却又看到这副景象,再次震撼,路都走不稳了。
而此刻,陈海龙站在鼎前,缄默不言,只顾着往内打进各种法决,加快炼制。
这炼药,自然不是各种材料往里一扔,点燃炉火就能成,那是乱炖。
各种法决配合,调控中和。
就好似控制火候一般,快一分,慢一分,都可能会前功尽弃。
陈海龙为这一刻,谋划了数十年,这手印法决早已烂熟于心,不会有分毫差池。
陈天林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暗自咂舌。
心里腹诽:“这尼玛还打个屁啊,比上次见到还要凶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