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房中本与旁日里无异,突闻狗吠,我还当是它在玩闹并未上心。直到林神医到来,我才知晓原来是他来了。这狗以前见着林神医,从未这般叫着。
林神医是要定期为我把脉问诊的,我只当他是来看我的。他来了之后,看见了被打开的窗户,便问我为什么开窗。
我只回他说起了通风换气……他发现了这屋子有其他女人的气息,便问我是谁……我并没打算将你的事告诉他,可谁知他突然发起了疯,对我说……心仪我……许久,再然后就……那黄狗见我二人争执,便来帮忙,结果他便杀了它。
我被他困在床上,他专心其他,趁他不注意,我不小心失手伤了他,未想到他没了气息……”
云卿说着,讲述间他几次握紧双拳又松开,宓月瞧着不忍抬臂将他整个人抱入怀中: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没事的……”
宓月安慰着,没想到这神医还对云卿打起了这般龌蹉的心思,若是她当时在断然不会饶了这家伙。
“姑娘,我觉得很恶心,被他碰过的地方我都觉脏,我……不后悔杀了他。”
此时的云卿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他同宓月说着让他难以启齿的事,他浑身颤抖却并未落泪。
“云卿。”
宓月看着自己抱在怀中的人,这个时候她刚刚意识到他不是那个有着二百年修行的天虞掌门,他也不是她周转几世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他就是一个只活了短短十七年且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轻公子。
他没经历过人间百态,也没见过山河锦绣,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林神医的事,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且这无疑不在冲击着他读过的那些圣贤书给他的教育。
云卿都习惯了宓月喊他师父,他抬头看了眼宓月,有些不解。
“云卿,你没必要因为他的过错来这样惩罚自己。他有错,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有错,对你做了那些事。真要说起来不干净的是他,怎么会是你呢?!”
宓月不是一个懂得多少大道理的人,只不过她在人间的时日也不算少,总也是比眼前这个云卿要多。很多事她能坦然自若,云卿却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