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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不紧不慢的跳进封掌柜家那座五进大院子,从小妾们的偏院找起,找到第二个院子,听到屋里银铃般的笑声中夹杂着杠铃般的笑,知道就是这里了,沿墙找到旁边净房下人们抬水进出的小门,推门进去。
净房里,大桶的热水凉水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人。
李桑柔站在净房门口,挑起帘子,看向两三层纱帘之后的活色生香。
看了两三眼,李桑柔就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小妾年青美艳,就是这小妾太年青太美艳了,更显得封掌柜皱皮囊肉,老脸黄牙,丑的吓人。
要说这是活色生香,那绝对是对这四个艳字的极大侮辱!
李桑柔一脸恶心的看着明显有心无力却拼命努力的封掌柜,想叹气。
眼前这场面,再多看几眼,她就想当场斩断红尘绝情绝欲的出家了!
李桑柔看着实在努力不动的封掌柜,死猪一般趴在小妾身上,让两个通房丫头一左一右的推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唉,不能等他完事儿了,眼睛疼,催一催吧。
李桑柔放下帘子,转过身,抬脚将两大桶凉水慢慢放倒,再将两桶热水放倒,水从净房漫向各处。
两个通房丫头一前一后冲进净房,李桑柔两掌下去,打晕两人,放到屋角,掀帘进屋。
“怎么回事?”封掌柜趴在小妾身上还没起来。
李桑柔打晕两人,退后两步看了看。
封掌柜身上一根丝线都没有,丑成这样,她实在不想碰他。
李桑柔叹了口气,踩上床,抬脚将封掌柜从小妾身上踹到水汪汪的地上。
封掌柜连摔带凉水扑脸,醒了。
“别叫,不然就杀了你。”李桑柔手里的短剑抵在封掌柜喉结下的小窝里。
封掌柜吓的眼眶都要瞪裂了,仰面躺在水汪里,一动不敢动。
“胆子小成这样,还敢到处惹事儿。
起来,把自己盖上,你他娘丑的让人眼疼!”李桑柔移开短剑,挑了件裙子甩给封掌柜。
“你……”封掌柜撑着床前脚踏,抖抖索索坐起来,抱着裙子,惊恐万状的看着李桑柔。
“我就是开顺风速递铺的那个娘儿们。”李桑柔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一脸笑,“你要拿我的人以命抵命之前,没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
“你!”封掌柜好像没那么怕了,至少抖的没那么厉害了。
“他们叫我大当家的,不是大掌柜,也不是东家,你知道为什么?”李桑柔笑眯眯看着封掌柜。
“你?”
“嗯,因为我就是大当家的,shā • rén越货的老大。
从做了这顺风速递到现在,我一天一天的盼着,能冒出来一个两个像你这样的货,好让我动动刀,过过瘾。
从前,本大当家的跟人讲道理,都是只动刀子不动嘴,现在要以德服人,本大当家的烦得很哪。”
李桑柔一边说,一边转头打量着四周,看到旁边案子上有笔架笔洗,几步过去,拿了砚台墨条过来,从水汪汪的地上舀了点儿水,开始磨墨。
“你要干什么?”大约是见李桑柔一直笑着,封掌柜能说出句完整的话儿了。
“想杀了你,可是,我的人没死,我还不能杀你,唉。
真他娘的烦!
我的规矩,你伤了我的人,伤一个,赔二条命;杀了我的人,一赔五。
这会儿,要是聂婆子已经死在你手里了,那多好!
要是那样,这会儿,我就能一口气杀了你们姓封的五个人。
你算一个,再把你那些儿子孙子捆过来,让你挑,你挑一个,我杀一个。
又爽气又有意思。
可惜,聂婆子还活着,我暂时不能杀你。唉。”李桑柔遗憾无比的叹着气。
封掌柜听的惊恐万状。
凭着直觉,他确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砚台里很快就磨了满满一砚墨汁,满的从四周扑出来。
李桑柔将墨条扔到床上,抬脚踢晕封掌柜,将他踩平,弯着腰,用短剑在他肚皮上仔仔细细的画了只王八,将墨汁慢慢倒进血线里,看着墨汁都侵进去了,站起来,欣赏了几眼,转身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