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挎着医疗箱,左臂上戴着红袖章的男子,快步走了过了过来,他先是把穆安歌平放在地上,然后开始翻看对方的眼帘,掰开其嘴唇,查看其情况,然后才给穆安歌把脉。
“如何?”李承政等了片刻,见军医送开了穆安歌的手,连忙问道。
军医站起身,表情凝重的摇摇头,说道:“瘴气入体,毒火攻心,唉......”
说到这儿,军医再次摇摇头,显然是说穆安歌没救了。
然而,殷元魁这个时候却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将其救活,否则军法从事。”
军医闻言,脸色顿显苦涩,却还是点点头,抱拳道:“卑职定当竭尽所能。”
殷元魁却没有去看军医,挥挥手,示意他带着穆安歌下去,然后,转过头,看向被方才动静吸引过来的将士,问道:“此人叫什么?”
“穆安歌。”人群当中有人答道。
“是何官职?”
“斥候军百夫长。”又有人答道。
“原来如此。”
殷元魁闻言,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和李承政对视一眼,转身回到了军账之中。
穆安歌被抬走了,殷元魁他们这些将领也离开了,而那匹倒地不起,却还在喘息的战马,也被一位士卒一刀给砍死了,鲜血瞬间涌出,战马发出最后一声嘶鸣,彻底的咽气,结束了它的痛苦,尸体也很快被带走,地上的鲜血也在第一时间被清理干净,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看到刚才这一幕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是懵的,但是,他们却知道一件事,那个男人找到了,他即将要回来了,而他就是许参将,许一凡。
一个在西征军当中,消失数月之久,却始终被人牢牢记住的将军,细数整个西征军,能做到这一点儿的少之又少,那是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男人,那是一个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男人,那是一个敢孤身犯险的男人,若说殷元魁是西征军的军心,那么他就是西征军的军魂。
中军大帐前,来了很多人,他们紧握着手里的兵器,眼巴巴的看着大帐,他们想知道,殷元魁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很快,中军大帐内有人快步走出,在场的人都认识,那是殷元魁身边的亲兵队长,只见其快步走出军账,根本不理会在场想要开口询问的众人,直奔校武场而去。
“咚咚咚......”
在其离开不久,一阵沉闷而响亮的擂鼓声,传遍整个大军。
与此同时,大帐内再次有人走出,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以殷元魁为首的一众高级将领,各个身披铠甲,走了出来,就连平时不穿铠甲的监军李承政,此时也身披铠甲。
走出大帐之后,殷元魁看了一眼眼前的众人,抿了抿嘴唇,转过头,看向一生戎装的李承政,还有韩德厚,说道:“一切就摆脱二位了。”
“末将领命。”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二人就大步离去,这让众人看的一脸的费解,然而,殷元魁却没有解释的打算,他看了一眼众人,迈动脚步,朝着校武场走去。
当殷元魁来到校武场的时候,这里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将士,漆黑的甲胄,冰冷的武器,在透过薄雾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威严和厚重。
说是校武场,其实就是一个平坦的空地而已,殷元魁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向点将台,环顾一周,开口道:“敌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弄死他!”台下的众将士齐声道。
“哈哈......说得好!”
“前段时间,许参将曾经送给许凯歌一首打油诗,众将士可还记得?”
“记得!”
“今日,本帅把这首诗改一改。”
“自古和尚最难容,命犯贼秃运相冲。横跨九州八万里,老子从东打到西。”
在改完这首打油诗之后,殷元魁猛地拔出腰间佩刀,高高举起,怒吼道:“炎军威武!”
“将军威武!”
“炎军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