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战!”
随着许一凡的声音落下,仅剩的这十人,同一时间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发出了同样的呐喊。
胥承业看了看许一凡他们,又看了看那支迎风飘扬的旗帜,表情凝重。
侠义军,时隔多年,这支号称百胜之军的军队再次复活了,他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士卒,却比真正的士卒,更加铁血,在许淳死后,曾经有无数人想要收服这支军队,可是却无人成功,哪怕是不良人,也仅仅吸纳了不到二十名的侠义军,然而,这些人,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都陆陆续续死了,他们不是执行任务失败而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其头颅被斩下,被整整齐齐拜访在许淳的坟墓前,至于是谁杀死了他们,答案不言而喻。
“准备!”胥承业不在说什么,而是挥挥手说道。
“嚯!”
跟随着胥承业而来的不良人,弯弓搭箭,手持刀剑,做出了进攻的姿态。
在胥承业做出开战准备的时候,吴钩也挥了挥手,所有人把许一凡簇拥在中间,摆出了突围的姿态。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就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空旷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歌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歌声传来的地方看去,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个少女,一手拎着一个人,一只手拖着一柄大刀,而在其身后,还有二十七人,他们或背刀,或持剑,或持枪,或持戟,或、持棒,或空手,他们打扮各异,年龄各异,性别各异,但是此刻,却在他们口中响起了这首无比苍凉,又无比热血的歌谣。
战歌无衣,这是侠义军的战歌,每当出征前,他们都会吟唱的歌谣,它激励着无数将士,浴血奋战,或战死沙场,或马革裹尸,它因侠义军而闻名,也因侠义军而沉寂,今日,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这首名曰无衣的战歌,再次响起。
手持大刀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海洲霸刀山庄的刘大彪,而跟在其身后的,除了shā • rén偿命、欠债还钱的八个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海洲一带的江湖豪侠,他们曾经都是侠义军的一份子。
除了刘冬瓜之外,在街道的另一头,还有一个人,也是一个少女,少女缓缓前行,空手,看似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可是,如果仔细的去看,就会发现,她整个人就是一件兵器,一把剑,一柄入鞘之剑,随时都可能出鞘之剑。
“岂曰无衣......”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只有这苍凉的歌声,胥承业的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
作为不良人,他自然认识眼前出现的这些人,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参与进来。
刘东海在距离胥承业两百米的地方停下,随手把手里拎着的人丢在地上,然后,看向胥承业,也不说话。
这时,站在刘冬瓜身边的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朝着胥承业拱了拱手,说道:“霸刀山庄沙起见过胥大人。”
“尔等来此,意欲何为?”胥承业看了一眼沙起,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刘冬瓜身上问道。
“接人。”
“何人?”
“大将军之子。”
胥承业不说话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冬瓜,然后,转过头,看向许一凡,最终又把目光转向刘冬瓜一行人。
“若我不放呢?”
“他会死!”
说着话,沙起把瘫倒在雪地上的那个人提了起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燕王之子李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