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容易走极端。
陆长姝现在就是这样。
她觉得陆长霖管太宽,不是好哥哥,如今被陆长城一骂,就觉得陆长城也跟陆长霖一样,不是好哥哥,故意欺负她这个妹妹。
陆长姝不满地反驳:“我怎么就胡闹了!分明就是晨晨在胡闹!你知道晨晨在干什么吗?
他居然玩儿纸牌!这是dǔ • bó好不好!他才多大啊?居然从小就不学好,我是他姑姑,难道不该管他吗?”
陆晨年纪太小,只知道哭,都不知道dǔ • bó是什么,哪里会解释?
他被陆长姝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往陆长城怀里躲,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还在可怜兮兮地啜泣。
姜芷莹则迅速反驳:“才不是dǔ • bó,我们是在斗地主!”
斗地主能是坏事吗?
他们既没赌钱,也没赌东西,怎么就是dǔ • bó了?
不过姜芷莹不知道的是,现在还没有斗地主这种玩儿法。所以陆长城听了之后有些懵:“什么斗地主?”
姜芷莹听到他这么问,才猛地回想起来,就装傻:“就是斗地主啊,反正不是dǔ • bó。”
陆长城看她还是个小娃娃,就没多问,还冲她笑了笑:“你别怕,我知道你们不是在dǔ • bó。”
三个小娃娃罢了,怎么就跟dǔ • bó扯上关系了?
陆长城看了眼斗鸡眼似的妹妹,心里越发不喜。他工作后,因为地方有点远,为了方便就住在了职工宿舍里。
后来结了婚,他们是双职工,分到了宿舍,自然住在了新家里头,偶尔才会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和父母。
陆长霖回来后,他倒是过来看过,但也不可能留在家里,吃过饭就回去了。
却不想,唯一的妹妹居然变得越发不像样了。
总是跟二哥吵架就罢了,如今居然连亲侄子都欺负!沉沉的手腕都让她抓红了,她刚刚到底用了多大的劲?
陆长城小心揉了揉陆晨通红的小手腕,然后柔声地姜芷莹和萧凛说:“客厅摆了水果,你们去吃吧。”
他要教训陆长姝,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而且还是两个孩子。
可别吓到他们。
姜芷莹和萧凛又不是真小孩儿,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支开他们。两人就干脆地走了,收起剩下的扑克牌去了别的地方。
萧凛走着走着,就看见姜芷莹去了压水井那边,偷偷用手沾了水,趁人不注意抹在了眼睛上,还把眼圈给揉红了。
萧凛:“……”
他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又想作妖了,而且八成还是针对陆长姝去的。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刚才陆长姝说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他可听到了。
那女人确实病得不轻,被收拾也是活该。
姜芷莹揉好了眼睛,就埋头走进了客厅,委屈巴巴地靠在了沈婉晴怀里。
客厅里坐了不少人,一个个都是人精,一看到她这副委屈样子,就知道出事了。
沈婉晴更是心疼坏了,连忙问她:“珠珠,你怎么了?”
姜芷莹埋在她怀里没动,等她又问了,才抬起脸,还故意摆好了角度,让陆老爷子和老太太能够看到她通红的眼圈,还有眼角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