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越高越贵,涂宽就往低了订。
长长的走廊上有客人在走动。
迟聿走得慢,涂宽照顾病人也慢慢走着,没走几步,涂宽回头一看,就见迟聿离他有好几米远了。
他倒回来:“真不需要扶你吗?”
“不用,我还没废。”迟聿的声线是清冷的,只是有些喘,平时散步的步伐对此刻的他来说,却像在小跑那样累。
他身体越来越废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涂宽尽量跟他保持一致的步伐。
其实他挺不理解的,趁着这时候问:“你为什么那么固执的不想让顾小姐知道你生病了?怕顾小姐讨厌你是个病秧子,还是仅仅只是你的自尊心作祟?”
迟聿沉默,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可涂宽实在是好奇,即使迟聿不回答他也追着唠叨:“我认为以顾小姐的为人,是不会嫌弃你的。病就分两种,治得好的和治不好的,她可以等你把病治好。”
“不需要她等。”迟聿忽然开口,打断了涂宽的话。
涂宽听到迟聿的回答,听起来有些偏激,他不是很理解:“你一边努力的向顾小姐靠近,一边又不允许顾小姐向你靠近,你这是什么心态,只允许你自己喜欢顾小姐,不允许顾小姐喜欢你?”
迟聿:“你不知道就不要问。”
涂宽:“正因为我不知道才问你。”
迟聿:“……”
涂宽不是故意要怼迟聿,主要是迟聿的行为太让他感到迷惑。
就在涂宽对迟聿的做法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听到迟聿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涂宽久久都不能释怀。
因为迟聿说——
“我会死,没人能救我。”
涂宽整个人愣了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彼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外,迟聿见涂宽没反应,他提醒他:“拿房卡。”
涂宽这才回过神来,将房卡拿出来,刷卡,进去。
夜空下的港城,美得宛若有无数繁星陨落,半岛酒店的位置绝佳,站在落地窗前可以尽览港城的夜景。
迟聿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欣赏着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