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青的脸莫名红了。
她点点头，迅速将环在腰间的那两条藕臂拉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浴池。
明月赤身站在原地，直到再也见不到那道纤瘦背影，面上笑意才渐渐消散，瞳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她欠了方沅青太多，唯一能偿还给对方的，只有那双天赐的神目。
生命终结那日，她会将自己的眼睛连同这幅身体，一起送给对方。
自此之后，二人永生不能再相见。
方沅青找了两件女衣，很快便回到了浴池。
许是等得冷了，明月又进了池子。
她招招手，示意方沅青也下水。
“姐姐~”
这暗示太明显，但她的脸色却无比坦然，就好像共浴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方沅青怀里抱着两套衣服杵在池边，忽想起曾听同宗弟子提过的八卦，说那合欢宗的女修个个淫/浪不堪，床上伺候人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好，不管是男是女，一旦被她们勾上了床，往后便永远忘不了那销魂的滋味。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们平日练功时会将同门的女弟子当做勾引对象，互相使用魅术诱惑对方，以此来知晓自己的功夫哪里出了问题，哪里需要改进。
方沅青脑子有些乱，忍不住去想恩人是不是也曾和别人一起洗过澡，此刻才会这么大方的邀请自己共浴。
她将衣服放到脚下，迟疑半刻都没有动，两道眉头锁的紧紧的。
明月以为她害羞，又催促一声，
“姐姐，快下来。”
少女再三呼唤，方沅青无法拒绝，只得解开衣服下了水。
二人本隔得远，不知不觉却靠在了一起。
仍是明月主动的。
“姐姐的祛疤膏带来了吗？”
方沅青闻声点头，将膏药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来，递给了身前的少女。
只可惜，对方不仅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用身体将她压在了池壁上。
“姐姐帮我上药，好不好？”
二人皆赤身裸/体，呼吸间全是热气。
方沅青隐隐觉得气氛不对，但见明月神色平静看不出半分异样，又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她将香膏收回，任由对方的身体贴上，肌肤相连，姿势越来越不对劲。
待到上药之时，她倚在池边，少女抱着她的腰压在她身上，两人的软胸、小腹、细腰、玉腿，已全贴在了一起。
指尖的药方才触碰到那张白皙的小脸，氛围就彻彻底底的变了。
浴池中似有火在烧，方沅青的身体热的不行，两只手不停颤抖。
她看向怀里的少女，轻轻喘了一口气，又默默将头别开——
“月月，不要对我使用魅术。”
看出来了吗？
明月咬了咬唇，似是不好意思。
默了半刻，她才软声道歉。
“姐姐，对不起。”
“月月目盲，容貌又生得丑陋，往日在宗里都没有人愿意让月月施展魅术，所以才想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的。”
“姐姐不要生气了，月月不是故意的。”
方沅青闻言一滞，表情惊诧。
没由来的，她心里涌出些喜意，或许，是因为恩人从未与其他人做过这样亲密的事。
她将手里的香膏匀匀抹到少女眼尾处，直至药膏被完全吸收才再次开口。
“我没有生气。”
“你若还想继续，便继续罢。”
“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般纵容语气，即便是在亲生姐姐归尘那里也不曾听过。
明月的心跳得快了些，颊上红热愈盛。
她垂着头，莫名窘怯，许久过后才松唇出声。
“不需要姐姐做什么。”
“姐姐只需要感受就好了。”
魅术，是归尘最擅长的。
从小耳濡目染，明月自然也学会不少。
但此刻，她却不想使用这道魅惑人的术法。
她抬了抬眼，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方沅青，眼中似有水波流转，明明没有用任何勾人招数，却比方才更加诱人欲起。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视，心跳都快得惊人。
方沅青尚未回神，一只手就落在了她腰上，再下一刻，两瓣软唇落下，用舌撬开了她的唇。
明明都是初吻，唇舌交缠的动作却异常激烈。
方沅青一开始只是被迫承受，后面却成了进攻的一方。
到最后，二人的姿势彻底调换，明月被压在池壁上连气都喘不过来，竟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情/欲袭来，人便再难维持理智。
方沅青冷静下来，松唇后才发现恩人的唇已被自己咬红了。
真是难为情。
明月双瞳泛红，正要用手去摸唇上的伤口，指尖却被人飞快按住。
“不要碰，会疼。”
她眨眨眼，眼泪已经止住，说话时声音依旧软绵。
“是我用错了魅术才会这样，不关姐姐的事。”
这种时候竟还记得安慰人，方沅青心中越发怜惜。
“我去拿药。”
她翻身出了池子，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明月赶紧追上去，跟着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来到药阁，她才伸手拉了拉方沅青的衣角，轻声问了一句，
“明日还能继续吗？”
“今日的术法弄错了。”
方沅青推门的手一怔，又想起那个激烈的吻。
虽只是由魅术引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味。
鬼使神差，就点了头——
“嗯。”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改，今天还有一更，留评发啾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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