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不问，雪雁也不想解释什么，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算说出真相已经没有意义。
很多人和事已经物是人非，解释也毫无意义，何必浪费唇舌。
“好了，带着走吧！”沐挽歌淡淡地说道。
雪雁看了一眼贤王，轻轻颔首绕开他，走到床前，一只手拧着李瓶儿。
“你不能带走她。”贤王反应过来，挡住了雪雁的脚步。
雪雁压下心里的酸涩：“王爷这是舍不得？还是想要为您的王妃报仇？”
“本王还有话要问你。”虽然心里不愿意去想，贤王还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雪雁放下李瓶儿，沉声道：“王爷请问。”
“本王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贤王透着昏暗的光线，静静地看着雪雁依旧如初的容颜，心里五味杂陈。
雪雁道：“民女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我什么样子，梅姨娘和李瓶儿就是什么样。”
“你当初变成那样是她们母女所为？”贤王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暗夜中依稀能看见隐隐凸起的青筋。
雪雁没有回这话，而是问道：“王爷还想问什么？如果没有，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们以后都这个样子了吗？”贤王看着两个怪物，眼里冷意闪烁。
“是的。”雪雁道。
“那你？”贤王可是见过当初变身过后的雪雁。
雪雁眼含崇拜的看向沐挽歌：“是主子救了我。”
贤王顺着雪雁的目光，看到那个从头到尾都表现的云淡风轻，贵气天成的女子：“她刚才唤你主子？你救她就是为了让她伺候你？”
这话说得很冷，让这初冬的夜晚更加寒冷。
雪雁怕贤王误会，连忙开口：“不，是我自愿的，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李雪雁的容身之处，只有主子，才是我最好的归处。”
“那么本王呢？”这一刻，贤王竟然生出几分嫉妒之情，李雪雁好了以后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而是投靠一个女人。
“王爷，十多年过去，民女不再是当初的李雪雁，您也不是当初的六皇子，都有各自的生活，虽然当初迫不得已，但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再改变，这一切都是命，民女在此祝愿王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雪雁这些话，已经表明态度。
沐挽歌还想等事情了解问问雪雁，要她再考虑考虑，看来，已经不用再问了。
贤王内心复杂，在这之前，他还恨着李雪雁，当了解事情真相，知晓她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更多的是为她惋惜，为她难过，就像她自己所说，一切都是命。
了解真相，他已经不恨她了，只想她开心，因为这么多年她太苦了。
他恨的只是梅姨娘母女，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抽筋，如果不是这一对母女，雪雁不会变成怪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他也不会被父皇排除在外，与皇位无缘。
既然这对母女这么好算计，就该承受这一切后果。
“雪雁，将她们母女二人留下给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