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喻这边刚回去,那边就有人去凌天面前禀报了书房被人闯入的消息。凌天听到香炉灰洒了一地,唇角便满意地勾了起来,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白眼狼弟弟敢到他的地盘小偷小摸,就要有被惩罚的觉悟。
怕有人盯着,凌天没急着往外跑,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起练武,看书写字,给老王妃抄佛经,仿佛真的是专心丁忧,不理窗外事了。
期间王妃余氏来看过他,委婉问起这回宫里怎么没有赏赐。
凌天早有准备,直接道,“之前不是说了吗,事情办砸了,皇上没罚都是看在祖母去世的份上,又怎么可能还有赏赐?”
她也是习惯了,别看着这定南王府表面光鲜,其实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傅玉的庶妃姨娘,加上那一大堆的庶子庶女,吃穿用度都是银子。还有伺候他的下人,月钱总要发吧,每个季节的新衣总要做吧?这些都是省不了,不然外头就要传他王府破落了。
其实花钱最大头的还是定南王傅玉,他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随便在外面请个客,就能花上百两银子。好在最近丁忧,他被迫呆在王府里,没敢往外面跑了,不然这花销还要大。
余氏想到每月赤字的账本,不死心地问,“那你之前的月例,还有底下人的孝敬呢?”
“赏给宫里的兄弟了。”凌天随口道,他就不信余氏敢开口找他要回来。
余氏是不敢,但她敢指责自己的大儿子,“你怎么就胡乱给人了呢,不知道自己府里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您该跟父王说去,这一大家子是他的责任。”
吸血吸习惯了,不但没有任何感激,还要承受无理的指责,凌天才不伺候呢。
要说原主也是傻,他是真的没留一丁点私房钱,连笔墨纸砚都是用的最普通的,比起傅玉房里的奢靡,他过得跟清修的和尚差不多。
“你怎么说话呢?那是你父王!”
“那我能怎么办,母妃就是把我浑身的血肉拆了,也不够整个府里的人吃啊?”凌天似笑非笑,“母妃不是有私房吗,先借出来用用?”
余氏本来听得前半句,还有些心惊肉跳,不敢直视凌天,可是凌天说起自己的私房钱,马上就怒了,“胡说什么,你母妃我哪儿来的私房?!”
她娘家的情况众所所知,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也少得可怜,不过自从掌家之后,她偷偷把府库的东西换了一些,给自己攒了一笔钱。
可这事大儿子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