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这话脸都黑了,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然而自己却没有动,回过头看着朝歌和白锦森的背影,朝歌竟然还时不时灿烂的笑出声,气的皇上一直大喘气,却什么也说不出。
晚上,严德顺来了佳儒殿:“奴才给合主儿请安。皇上即刻请您前往万宇宫一趟。”
“皇上这么晚传召本宫,公公可知所为何事?”朝歌并没有动弹的意思,只是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严德顺。
严德顺道:“皇上的心意奴才怎敢随意揣测,还是请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烦请公公告诉皇上,本宫身体有些不适,等下太医就要来了,实在不便过去,本宫在此谢过公公了。”
“这......”严德顺很郁闷,但也没办法,身子不适这个理由很合理,严德顺只好退出了佳儒殿,回去向皇上复命。
哎呦两位主儿哦,可难为死我这个老奴才了。严德顺此刻内心十分崩溃。
皇上停下手中的笔:“身子不适?哪里不适?”
“奴才实在不知。合嫔娘娘已请了太医诊治了,不便过来给皇上请安。”
皇上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明明是她惹了朕,竟然还摆架子!
“罢了,就这样吧。”
皇上好歹也是做龙椅的男人,也是有几分脾气在。见路朝歌不肯下这个台阶,他火气更盛,索性不再提及路朝歌。
宫中因为皇后病着,宫中之事皆由温贵妃打理,姣妃从旁协助。这日,温贵妃查看侍寝记录的时候,看到皇上已有好几日未至佳儒殿了。
这在以前可从未有过。
温贵妃现在起了夺嫡的心思,自己的大阿哥是长子,却是庶子。而皇后现在病着,二阿哥天资又不及自己的晨明,所以无需过多防备。楚嫔虽然也有一个皇子,可年龄尚小,皇上这几日也对楚嫔不冷不热的。
倒是朝歌,需要防备些。有个女儿皇上就如此宠爱,若是来日诞下皇子,还不知要如何。
于是,温贵妃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宴请宫中诸位嫔妃听戏。
朝歌应邀出席,却不是为了听戏,而是为了宫中那些好吃的点心,时不时与南书说说话。而楚嫔只接音贵妃的话,偶尔搭两句南绘的话茬。
温贵妃将话本子交给音贵妃:“妹妹进宫晚,今日本宫宴请,自是妹妹先选自己想听的,然后各位姐妹再挑选,本宫最后选就是。来,妹妹请。”
音贵妃选了几出自己想听的戏之后道:“贵妃姐姐真是细心,知道咱们成天在宫里闷得慌,特意叫咱们来听戏。”
姣妃还是像往常一样不说话,或者说是不屑跟她们说话。
又是楚嫔阴阳怪气的:“贵妃娘娘说的是,若不是今日听戏,臣妾在宫里可要闷死了。哪像合嫔,得皇上宠爱,哪里能懂得咱们姐妹的苦闷呢?您说是不是?”
“嗯?”仿佛处在状况之外的朝歌猛地抬起头,将嘴里的电信咽下去。她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又是楚嫔这个老阴阳人了。
温贵妃没等朝歌说话就道:“楚嫔这是说哪里话,皇上近日朝政繁忙,本宫昨日查看记档,皇上也有十来日未至后宫了。合嫔贴心,皇上去得多些又何妨?”
音贵妃不说话,只默默的听。这么说,皇上也有不进佳儒殿的时候?
音贵妃早知道这合嫔怕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每次内政堂新得了什么东西,除了皇后的一份儿,向来是先送到合嫔宫中的。
“好了,戏已经开始了,姐妹们安静些看戏吧。”温贵妃喝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