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福就看到胡三哥坐在前院的桌子跟前,手里拿着支笔,在一个本子上正写写算算的。
胡五福忽然有种猜测,会不会今天废品站有点忙,耽误了胡三哥做算术题,所以他请假了?
不过胡五福没有打扰胡三哥忙,又回到后院去了。
胡五福因为有了一大仓库的黑面与玉米面,现在已经不太愁着面的事了,系统也没再鬼叫了。
胡五福就跑到了厨房,想再弄点烤牛胁排肉,这次把用料喂着牛胁排的经过,都录了下来。
胡五福还是穿着很村的花褂子,不过就照到她的肚子的位置。整个过程,并没有照到她本人。
这里厨房环境非常的具有这个年代的村里风,完全就是未来人眼里的“上古厨房特色”。
胡五福今天准备多烤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庄斯南那家伙,又跑来了。
胡五福一把厚厚的牛胁排肉用料喂上后,就把院里烤坑里的火点上了。
下面放些柴,上面放些大块的炭,就够大半天使的。
胡五福都把这些弄好后,正听到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声。
胡五福皱了下眉头,跑到前院时,就看到胡二哥一个人扶着门,“哈哈”大笑呢。
胡五福看了两眼胡二哥,又看了看还在埋头算术的胡三哥,胡五福朝着胡二哥比了个“嘘”字。
胡五福先是白了胡二哥一眼,就把胡二哥招呼到后院了。
“二哥,你这是高兴啥呢?”
胡二哥一到后院,胡五福就赶紧问,而且胡五福隐隐觉得,胡二哥这回是准备下手了。
噢,应该说是想要追求蒙冬月了。
可胡二哥没有回答胡五福的问题,而是趴在桌子上,一个人“嘿嘿”地笑个没完。
胡五福伸手拍了下胡二哥的肩膀,而胡二哥却又是低头“嘻嘻嘶嘶”地笑了好一会儿,两只肩膀跟着抖个不停。
胡五福盯着胡二哥看,这种骚里骚气的样子,肯定心里头不知道想什么妖精事呢。
果然,胡二哥笑得合不拢嘴地说,
“蒙冬月要调到咱村供销社去了。”
胡五福一听就觉得太巧了,而且胡家村的供销社,已经有俩个售货员了。
胡五福赶紧就提醒胡二哥,“难道咱村供销社要多个售货员?”
胡二哥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蒙冬月管的事情更多些吧,进出货,还要点库什么的。”
胡五福一听,还是个售货员吧,就是事情更多了。
胡五福又问胡二哥,“那外面传的蒙冬月要被弄到村里去劳动,是指这个?”
胡二哥露着白牙咧着嘴说,“都外面人瞎传呢,人家蒙厂长根本没事。”
这回是胡五福立即就白了眼胡二哥,这种时候,胡二哥总是慢好多拍。
“要是真有着什么大事,肯定不会告诉你啊。但是,蒙冬月要跑到村里做什么售货员,还是全能型的,她在镇上的厂长闺女不做,跑村里干甚?”
镇上的厂长闺女,管的那么大的仓库,天天点货点到要炸的工作,跑去当一个小小的售货员,总觉得大材小用了。
胡五福比胡二哥对这些事情更敏感,她总觉得不大对劲。
胡五福想了想,伸出小手在胡二哥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就听着胡二哥“啊哟”地一声。
胡五福没好气地说,
“你没说让蒙冬月来咱新家坐坐?”
胡二哥马上就老实地回答,“说了说了。”
胡二哥说话的时候,立即跳开了五步远,大概是怕胡五福又上来扭他胳膊,掐人小肉确实很疼的。
胡二哥一个劲地用手搓自己的胳膊,嘴里也不停地说,
“蒙冬月一开始不乐意来,是蒙厂长说咱家都是胡家村的,先接触一下,了解了解在村里的情况。”
胡五福觉得这个蒙厂长真是圆滑,之前胡二哥出事的时候,蒙厂长一直没出面,也没说支持,更没说不支持。
反正态度上,感觉挺说不清的。
但是蒙厂长又不阻止大连子帮胡二哥,更是不阻止那位吕师傅上窜下跳。
胡五福摇了摇头,她有点想不通。
不过胡五福也没再多想,又问了胡二哥一句,
“蒙冬月说什么时候要来咱家吗?”
胡二哥用手挠了挠脸,想了老半天才说出半句话,
“明天,要不后天?”
胡五福最后又把胡二哥赶跑了,让他去请大连子,
“你就同大连子说,我们搬新家一直没咋顾得上,叫他来家里坐坐,噢,你还和他说蒙冬月和蒙厂长也要来,让他去问问,是不是明天。”
“要来一起来啊,正好一锅烩了。”
胡五福只是比喻一下,胡二哥是眦着牙又跑出门了。
胡五福把喂好的牛胁排肉放进了铁丝网里在烤坑里挂好后,又再把口用泥封好后,胡五福忽然想着一件事了,她可以再喂些猪蹄驴蹄牛蹄的,带筋的东西烤出来也好吃的。
胡五福找了两个特别大的盆,喂了满满两大盆的各种蹄子。
现在来家里找吃的人多,得多弄些才行。
胡五福把东西都备好了,摇着小扇子坐在后院墙根底下凉快着呢,忽然就听到一阵特别重的脚步声。
胡五福搭眼一看,竟然是庄斯南。
胡五福把脑袋往旁边一别,不想理这个混吃混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