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们坐自己的船,夜里的时候,我再游回来。”
“我再带着你。”
胡五福不得不跟着去,要不然,没地方装那只鲛人。
现在想要离开这只大盘的,不只有胡五福他们这拔人,所以庄四文去办这个事的时候,主办方并没有感到奇怪。
同一时间,庄斯东去找了彭老爷。
彭老爷肯定是要呆到最后的,以他的实力和能力,不管是这艘船上的人,还是水家,都不敢把他怎么地。
庄斯东直接就说了自己的来意,
“我们把从拍卖方那的钱都取了回来,都留给您。”
“只要是国内流出来的古董字画之类的,麻烦您都给拍下来。”
说话当中,庄斯东还是把那只镶金的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彭老爷。
“我家小弟妹说,这东西她不少,这颗石头,就送您玩玩了。”
庄斯东在离开时,给彭老爷留了一句话,
“我们在米家等着您来。”
“没问题。”彭老爷很高兴,同时更是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
在庄斯东离开后,他还一个劲地在夸,
“姓庄的这几个小子,真了不得,了不得啊。”
彭家这边算是交了好朋友了,庄斯东他们在对外面的事情,以后也算是有了不错的联络人。
要是以后还有类似的拍卖会,可以通过这位彭老爷知道一些情况。
胡五福这边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大部分东西还是放在了她的系统仓库里,一些面面上的,仍然让庄四文和庄斯东提着。
毕竟他们自己的船,还是停在外头。
不过就在他们从这里换小船的时候,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胡五福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但是庄四文认识的,当时他和这些人接触的比较多。
庄四文一个侧身就把这个人拦住了,不让他往胡五福他们那里靠,他毫不客气地说,
“请转告你们水家老爷,他对我们的照顾,我是不会忘的。”
本来也是来说类似话的这人,一下被庄四文的话给震住了,她想要说什么,一下都给忘了似的。
胡五福也不想与他们多纠缠,更别说其他人了,他们立即就上了小船,没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大船。
他们的船通体银白色,在所有的停泊在周围的船里,特别的显眼。
那俩个送他们的人,还是挺客气的,甚至要帮着他们搬东西,被庄四文给阻止了。
一直回到自己的船上,胡五福都觉得有点像做梦。
她甩了甩手,感慨小伟越来越重了,
“哎呀,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感到安全啊。”
而跟在最后面的庄斯东,却突然走过来同胡五福说,
“小弟妹,走,去打电话。”
胡五福也是服了,为什么电话只有她能打呢,明明是个电话啊。
不过今天电话却很争气,庄四文打通了。
先打的是马来米家的电话,刚拔过去,电话只是“嘟”地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可以想得到,对方一定在焦急地等着他们的电话。
“喂,哪位,找谁的?”电话那头是老首长的声音,不用看人,也知道他这会儿又恼上了。
胡五福用手轻轻挠了挠小伟的小脖子,这小子脖子的肉长得可肥了,一圈肉肉,特别的可爱。
被胡五福这么一挠,小伟立即就“嘎嘎”叫了起来。
老首长一听是小伟的声音,语气马上缓了起来,
“是小伟啊,快叫太爷爷。”
“爷,爷,爷……”
小伟的声音又响又亮,电话那头的老首长听得是一清二楚,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听到老首长的笑声后,胡五福冲着庄四文眨了眨眼,小眼神可得意了。
胡五福这么一手,连庄斯东都没想到,庄四文把电话先递给了庄斯东,让他先说。
庄斯东这人说话办事,都是有板有眼的,他马上就挺直了后背,开始汇报,
“首长,我现在已经拍到了不下十件古董和字画,都是近期从国内流出来的。”
“这么多?”老首长也顾不得上计较,小伟不和他说话的事了,而是又深思了起来。
不过老首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麻烦,而且还是件大事,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见面再详细说。”
“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到了港口后,可以让小南开车来接我们。”
庄斯东拣一些简单的话说了。
胡五福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
“爷,你让我二哥开个大车来,我们人多。”
“行了,就你事多。”老首长虽然嘴上说的嫌弃,但是还是不得不死抿着嘴,憋出一句,
“让庄四文和我说话。”
胡五福送了庄四文一个眼神,立即就“咯咯”笑了。
其实庄四文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因为长得太像是庄家老太爷了,让很多人都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
要不然以庄四文的这张脸,早就可以在庄家呼风唤雨了。
“什么呼风唤雨?”连老首长都听到胡五福又在那叨叨了,他对胡五福的话还是很在意的。
“噢,是这么个事儿。”
庄四文立即就把鲛人的事给说了,
“现在真的是有一公一母,搞不好海底真能引出宝藏来呢。”
“什么宝藏?”老首长根本不信这个,而且对庄四文说的鲛人,也抱有深深的怀疑。
老首长立即就说,“我知道了,我会让小南开个大卡车,这回够了吧?”
“够了,够了。”
庄四文立即就回答,感觉现在的老首长好像肚子里有气似的。
庄四文不敢挂电话,又轻轻地问,
“首长,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要是平时,老首长肯定立即就挂断电话,自己到底有不有事,让这几个小子去猜。
但是,现在的老首长一只手死捏着电话,却不敢挂。
因为中间还有个庄志仁,最近这几天庄志仁因为庄四文的事,因为庄斯东说了一半的话,都打来好几个电话了。
虽然有可能因此会受到处分,但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老首长压下去一肚子的说,冲着庄四文喊了一嗓子,
“你赶紧的,给你爸打个电话,都快把他急死了。”
“你们一个个不省心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你爸身体也不好么?”
“一定打,一定打。”庄四文赶紧答应,最近因为在船上,又碰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很多事都顾不上了。
老首长这才主动先挂了电话,在挂电话后,微微地松了口气,对旁边坐着的米家老大说,
“我们家的事,和你们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况且,你们一个个都老了,要不然……”
这边老首长同米家老大商议着有事,胡五福他们却在商议着怎么把那条鱼给换出来。
庄四文把胡五福给他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可是在打开后,立即出现了件让他半天盒不拢嘴后。
又是一只鲛人。
几乎是同船上铁笼子里关的那只,一模一样的。
胡五福走过来,伸手还在这只鲛人的脑袋上摸了摸,又把小伟给放了上去,这才回头冲着庄四文乐,
“哈哈,你快看,你快看。”
庄四文摇了摇头,正好听到庄斯东同庄家老大庄志仁通话呢。
庄斯东心里也挺慌的,叫了三十来年的大伯,一下两下也不好改口。
另外一件事,就是他还想听到真正的证据,现在靠猜的。
虽然一部分是靠猜的,一部分是有一丁点证据,但是已经完全指向了一件事:
庄斯东和庄斯南,就是庄家老大曾经“夭折”的俩个孩子。
庄家老大家真正的老大和老二,而不是两现在的庄斯西和庄斯北。
所以庄斯东现在嘴唇都在发抖,他两只手紧握着话筒,低声地说,
“我爸妈,噢,庄、庄家老二家的俩个孩子,如、如果真、真有的话,那他们应、应该……,可……可能死、死了吧!”
电话另一头的庄志仁,两只眼睛里都是泪,眼眶深红,眼底全是血丝。
天爷的,他最近连一个好觉都睡不着。
老首长告诉庄志仁的一些消息,以及他自己又去查的一些消息,都落在了一个叫“贾二仁”的身上。
可是,这个人就跟蒸发了一样,都找不着。
也难怪庄志仁或是老首长找不着,现在这年代消息不灵通,讯息不够发达,他们能够得到的一些情况,也都差不多扒地三十层了。
还有个原因,贾二仁这人一开始就是个赤脚大夫,也到处转悠,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在医院里当了大夫了。
可是,后来的后来,就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而这个人,一开始又是从哪里来的,完全没一点消息。
庄志仁大概是把这辈子,所有的关系和人情都用上了,然后就是没找到关于贾二仁这个人的情况。
按说,庄志仁这么大的动静,家里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非常巧的是老首长因为某个“重要”任务外出,而且庄志义夫妇俩,也不知道躲到哪里玩去了。
所以知道庄志仁动静的人,也都没那么大好奇心了,这事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所以还在医院里休养的庄志义俩口子,包括他们的亲儿子庄斯明在内,现在都在这边市里呢,根本对外面的事,一点也不清楚。
而且庄斯明这人,很多思维和习惯,同庄志义俩口子很像,所以还以为现在万事都大吉呢。
况且,庄斯明现在俩媳妇都怀上了,这个事,连老首长都头大。
庄志仁把脑子里的事,顺了又顺,才又抖着嘴唇,问庄斯东,
“你、你咋想的呢?”
庄斯东这头也抖啊,镇定了三十来年了,在家里一直不受“父母”待见,靠自己拼到现在的。
虽然有老首长在后面撑着,但是老首长的脾气,那是更希望看到他自己拼一拼的。
庄斯东为人处事很老练,又聪敏,但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不回答,又觉得像是欠着对方似的。
还不想庄志仁失望,所以庄斯东只说了一句,
“都听您的。”
“好。”
庄志仁很高兴,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有儿子似的,特别高兴。
胡五福站在旁边却是一个劲地撇嘴,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她又用手挠挠小伟下巴下面的一圈肉,又惹得小伟大笑了起来,
“嘎,哈哈,嘎嘎……”
小伟这边用力挥着小胳膊,要去抓庄斯东手上的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的庄志仁,也不由地乐了起来,小孩子果然就是开心果,他连忙问,
“是小伟,小伟么?”
庄斯东冲着胡五福招招手,她连忙把小伟抱了过去,指了指电话,对小伟说,
“爷爷,这是爷爷。”
小伟一直叫老首长“爷”,本来就叫错了辈了,可是在这小子脑子里,感觉就一个爷。
可是听到还让叫爷,他是满脑子问号看着胡五福,还用他的小手学着胡五福的样子,挠了挠光脑门子。
胡五福叹了口气,就开始解释,
“那个是太爷爷,这个是爷爷,小伟,赶快,叫爷爷。”
“噫?”小伟竟然说了个不同的字,然后还在用小手手挠着他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