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福刚想到一个比较觉得苦难的方子,也是这个时代常吃的:
窝窝头
就听到前院图营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图营长站到院子门口,就不敢往里走了,庄四文还从后面扶了他一把,这才转身把院门给关上了。
余大夫俩口子和庄四文熟,都招呼庄四文和图营长。
胡二哥又去取了筷子和碗,乐呵呵地招呼已经发愣的图营长过来,
“图营长,别愣着啊,我们也是几十年才能碰到这一回。”
而胡三哥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已经在打饱嗝的胡村长给扶下了桌。
胡村长能喝酒,也爱喝,刚才一大口酒下去,就有点上头了。
付家老头这个酒真是老酒,年头长,味道甘醇,却特别容易上头。
酒浓,味烈。
胡三哥已经吃得快撑死了,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把快要溜到桌子下面的胡村长给扶了起来,又朝着庄四文挥了挥手,
“赶紧把图营长扶过来吧,我看他都快馋哭了。”
而胡三哥又朝着庄四文笑了下,指着自己扶着的胡村长说,
“我们村长喝得快哭了,他这人酒量不行。”
再酒量好的,一口就喝了一小碗这种醇度的白酒,能顶住的没几个。
付家老爷子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说,
“起码睡三天吧。”
就在付得启看过来的时候,付家老爷子又收回去了两根手指,露着一根食指说,
“身体好的一天吧,反正明天中午前是醒不过来的。”
胡三哥立即就把摇晃着不行的胡村长扶回屋了,可胡村长还拍着鼓成球的肚子说,
“唉呀,太好吃了,真的要撑死了。”
胡三哥听了立即摇了摇头,而胡村长又说了一句,
“撑死也值,这辈子值了。”
胡三哥出外头溜达去了,他可不想真的撑死了。
胡三哥从前院厨房抱了一颗付家带来的西瓜,拿到后院给胡五福,让胡五福自个儿看着吃。
胡五福用手指弹了弹,西瓜一听就熟了,“嘣嘣”地响脆。胡五福让胡三哥等着,她切成块一起吃,可胡三哥却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天,我去外面转转,不急。”
胡三哥扶着肚子出了院子,而庄四文却没有坐下去先吃饭,直接到后院找胡五福来了。
庄四文看着一脸的灰,胡五福给他拿了块毛巾,让他擦擦。
庄四文擦了后,就同胡五福说起了拿走的白面的事,
“把面送到我们营这边厨房了,是以图营长的名义送的。”
胡五福没作声,在慢慢听着庄四文继续说,
“不过我同图营长说,是我找关系弄出来的,图营长问能不能再换点儿。”
胡五福想都没想就点头,她也不太担心让庄四文发现什么,本来就是超出这个时代的人想像空间的存在。
即使想破庄四文的脑袋,估计也想不到胡五福会有个厨房系统。
胡五福张嘴就咬了口西瓜,吃了一大口后就问庄四文,
“图营长不怕让那个区团长邀功了?”
庄四文也笑了,用打湿的毛巾又擦了擦头发,他今天从大早上天刚亮到现在,一直没歇过。
不过庄四文都早就习惯这样了,去出任务,比现在还要苦还要累呢。
“图营长就想再弄50袋吧,够给我们营的战士们吃几顿白馒头了。”
庄四文也没多说,而胡五福却觉得正好。
虽然图营长也没想多换,但是胡五福还是对姓区的有点怵。总觉得姓区的还会有后招在等着她呢,但是看目前破坏她同庄四文的婚事,可能是对方最想下手的方向了。
胡五福又把自己担忧的说了,甚至胡五福专门说了一句,
“区丽雯家里条件那么好,她爸爸可是团长呢。”
而庄四文却是丝毫不在意,手里端着胡五福刚给他盛的豆腐汤,喝了一大口汤,这才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我找媳妇,关别人什么事。而且别说姓区的是个团长,就是个军长我都看不上。”
胡五福无意中又被喂了一口甜汤,美美地吃了一大口西瓜,就很爽快地说,
“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庄四文却是笑着不作声,而他的眼睛又大,一笑来显得眼睛又长又亮的,看得胡五福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胡五福立即转回厨房,悄悄地吐了口气,又用手摸了摸她的心口,暗自感叹,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这家伙呢,笑得也太好看了。”
胡五福给庄四文切了一盘驴肉和驴板肠,又从厨房空间站的大锅里捞出来个驴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