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福心里头是“咯噔”一声,难道是余师傅脑袋上绿草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娃儿啊。”
大连子又继续说,把胡五福听得心里头一上一下的。
然后大连子才又说,“我媳妇说,余师傅媳妇脸色挺好的,看着身体不错,可不知道为啥,不给余师傅生娃啊。”
胡五福微微点头,不过心里头还是松了一口气,可余师傅下面的话,让胡五福觉得这年代的人,也挺能想的。
“余师傅那么好的人,因为疼媳妇,不让怀娃生娃。这事我信啊,可别人不信呀。”
大连子连着又翻了几个白眼,两只手一摊,
“我和余师傅熟,别人哪里知道余师傅那么老实,那么疼媳妇的。”
“现在啊,所有人都以为余师傅有那么方面的毛病呢。”
大连子一口气把这个传闻讲完了,一大缸子茶水也喝完了。
胡二哥和胡五福一样,都知道咋回事,不就是余师傅把媳妇惯坏了,惯出了个白眼狼。
胡二哥轻轻地冷哼着说,
“现在的人啊,不仅王八糕子多,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少哩。”
胡二哥的话意有所指,可是大连子却听不懂,而蒙厂长却是像是知道点什么,微皱了下眉。
大连子把闲话说完了,就说是带着蒙厂长来认门子,明天肯定一下班就过来吃饭。
大连子离开的时候,转过身就问胡二哥,
“你连着几天不上班,能行么?”
胡二哥赶紧解释说,
“连主任,我是那种偷懒的人吗。我明天上呀,明天早上早点去,争取多干点。”
大连子朝着胡二哥挥了挥手,同不咋说话的蒙厂长就离开了。
这俩人一走,胡五福就问胡三哥,
“三哥,你有啥想法?”
胡三哥看着鬼机灵一样的胡五福,慢慢就问,
“福宝,你又想到了啥?”
胡五福本来想说蒙厂长的,可胡二哥立即就凑过来,说起了余师傅。
胡二哥用手拉着胡三哥一只胳膊,把胡三哥的视线给引走了,
“老三,其实余师傅根本不是那回事,是那么回事。”
胡三哥立即就沉着脸说,
“你说清楚点,什么那么那么的。”
胡三哥立即就把余师傅媳妇给余师傅戴绿帽子的事,可讲了个详细,唾沫到处飞,胡三哥都拉着凳子坐远了,而胡五福早就回后院了。
不过胡三哥还是挺惊讶的,
“天爷呀,余师傅居然不知道?”
胡二哥摇了摇头,
“现在他媳妇还嫌弃余家呢,觉得余家会拖累他们。”
胡三哥脑子转得挺快的,
“也能算是件好事吧,余师傅媳妇现在心都在别人身上呢,要是因为这个事俩人闹不愉快而分开,对余师傅打击会小点吧。”
胡五福在后院用勺着挖着半颗西瓜吃呢,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件事,
“为什么蒙厂长能瞒过所有人呢?”
胡五福准备把这件事慢慢弄明白了,一是太好奇了,二是挺闲的。
而且最大的好消息就是蒙冬月就要到胡家村了,胡五福回村后也能想办法打听到的。
胡五福不再纠结这个事了,第二天差不多是半上午起来的,厨房有胡二哥煮好的粥。
胡二哥要骑车上市里,起得最早,把早饭做好后,吃了几口饭,又用饭盒装了点荞麦面,准备中午吃。
胡三哥也去上班了,家里就留下胡五福一个人。中午也不会有人回来的,胡五福就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而且把昨天用料喂着的两盆蹄子都烤完了。
胡五福还把烤坑烤肉的情况,也录了简单的视频,放到了她的“古法食谱店”里。
胡五福的意思,还是让未来的人类来了解更多的美食制作方式。
因为胡五福每天忙着自己的事,系统店铺里的事,从来不咋过问。除非是需要更多的货源时,系统马上就会鬼叫。
上次弄来的几百个碗,也放到了店铺里面。而厨师助手,每天依然做着属于这个时代特点的“卤水豆腐”。
胡五福现在不咋缺钱,更不缺粮,她又琢磨着建房子的事。
厨房要用到的材料她准备的差不多,尤其是操作台上的大石板。
在村里面胡五福不管干啥,就更方便了。
一是她的房子位置在最尾头,更偏一些,另外就是要把厨房弄得更大一些。
胡五福想来想去,觉得还得再弄个茅房,还有洗澡间之类的。
想到这些,胡五福又联系了系统,
“有没有厨房配套的洗漱间的设备。”
隔了一会儿系统回来了,
“主人呀,有简易式的卫生间系统,您觉得合适吗?”
胡五福觉得很合适,这种系统都是有净化功能的,在院里挖个浅坑,把这种小房间往院子里一蹲,拍拍手,完事。
胡五福觉得不会太难,不过系统还是提醒了下胡五福,
“主人,购买后,请详细阅读安装指导吧。”
“嗯,好。”
胡五福微微点头后,就不再想这个事了。
让胡五福稍微有点担心的是庄四文咋还没来找她呢,庄斯南说庄四文要去参加任务,在去集合地是要到市里坐火车的。
镇上离市里很近的,而且庄斯南也是很肯定地说,庄四文是一定会回来一趟的。
胡五福是担心自己给庄四文准备的东西,最后庄四文都没顾得上拿。
这头胡五福是有点心急庄四文,而庄四文却正是站得笔直,跟前是老首长,旁边站着的同样笔直的庄斯南。
庄斯南平常对着老首长,都是很不满的样子,现在却是一脸的正经,崩着脸,挺着背,军姿站得特别漂亮。
老首长撩眼皮先看了看庄四文,越看越觉得和自己死去的亲爹长得一模一样。
每次想到这里,老首长心里头就是“哎哟”一声,不由地伸手抚了下自己心口。
再看平常都是吊儿郎当的庄斯南,对着自己的时候,能把人气死的模样,现在是少有的一本正经。
老首长一只手“杠杠”地敲了两下桌面,看了看庄斯南,冲着他说,
“说吧,是怎么回事?”
庄斯南立即一昂脖子,挺了下屁股,特别大声地回答,
“报告,首长,没怎么回事,我把吃的拿回来了,给庄四文那头分了一点。”
老首长眼睛都冒出火来了,“噌”就站了起来,伸出手在庄斯南胸口用力点了两下,
“你那是给一点,两个大半的盆肉,一个大半盆饭,全让这小子拿走了,就留了点豆腐汤,你是咋想的呢?”
庄斯南声音仍然很大,
“他给战士们改善生活,我应该支持。”
“你你、你……”
老首长伸出手指,指着庄斯南的脸说,
“我咋不见你支持别人呢?”
庄斯南脖子伸得更值了,声音仍然很响,
“报告,首长,这里是在庄四文在的营地,别人我也不认识。”
老首长差点被庄斯南气笑了,庄斯南带回来的吃的,除了汤外,大部分让庄四文给带走了,说是给他连队的小兵们尝尝肉味。
老首长在意的不是吃的,而是庄斯南的行为和态度,让人觉得很诡异。
老首长又把庄四文看了看,主要是看庄四文的个头,长得比他还高。
老首长这次专门没看脸,看了脸会更心塞的。
老首长又伸出手指,在庄斯南的胸口点了两下,
“对这小子这么好,我咋没见你对你弟弟这么上心呢。”
一说起这个“弟弟”的人,庄斯南直接就冷笑了一声,
“他在外面乱搞女人,扰乱纪律作风败坏,你怎么不把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