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上午时,胡五福刚把饭盒都装好了,拿出三双竹筷子放在挎篮里,余大嫂就来接胡五福了。
余大嫂果然在自行车后面裹了个很厚的棉垫子,让胡五福坐上去试了试。
余大嫂看到胡五福装那么多饭盒,立即就说,
“福宝,你还要给你二哥送饭吗?”
“是给付大队长的,他一直在市里盯着这个事,也不容易。”
胡五福是看出来付得启那吃货的眼神了,想想,这个事还要付得启配合着办,只能这样了。
胡五福同余大嫂到了市公安局后,今天因为就他们来看余师傅,所以被一个小公安带到了昨天那个会客的屋子里。
等了一会儿,余师傅被带来了,精神看着还可以的。
胡五福把饭盒和筷子放下后,就又去找了付得启,胡五福指着其中一个饭盒说,
“这个是给付大队长的。”
付得启去给蒙厂长送饭了,一会回来后看了看胡五福说,
“这么好心也给我送一份,胡家闺女,你是还有什么事么?”
胡五福歪着头就笑了,
“我能有啥事啊,还不是因为蒙厂长,她马上就要是我二哥的丈母娘了,我不得多麻烦你照应些。”
付得启揭开饭盒,看到里面好多肉丸子后,“嗯”了一声说,
“还有呢,你以为我是头一天认识你?你和庄四文俩口子,不管干啥,能把人用个半死。”
胡五福觉着自己是为庄四文背了黑锅了,不过她和庄四文了没啥区别的。
胡五福想到这里,朝着付得启笑了下,结果却把付得启吓坏了。
付得启伸手就阻止了胡五福要说的话,
“你先坐那喝点水吧,等我吃完了你再说吧。”
付得启吃饭还是挺快的,一大饭盒的饭和菜,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胡五福立即就凑了过来说,
“我有个法子,能把蒙厂长弄回咱们镇上去。”
蒙厂长在市里一天,对于镇上也不是好事。
而且胡五福又告诉了付得启一个新的消息,
“厂长要换人了,上面来了通知了。”
原来的车间班主任连主任,突然被一个大饼砸中了,好几天没缓过神来。
胡五福当然知道这件事了,可付得启不知道的,
“现在厂里也是自己人了,所以,蒙厂长更不可能回去当厂长了。”
付得启斜了眼胡五福,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俩,胡五福说这些行,别的时候可不能说这些话的。
付得启轻声地说,
“不管是吕师傅还是市里总机械厂的那个乌贵,他们都攀上了一些说不清来路的人。现在确实要想法子,把蒙厂长弄回镇公安局,要不然肯定要受苦的。”
付得启咬了咬牙,像是下决心一样,
“不过,我要是真干了这种事,我名声可就完蛋了。”
胡五福直接翻了个白眼,也同样用很低的声音,
“蒙厂长男人突然死的,现在挖出来就是一把骨头了,以现在的水平,验不出什么来的。”
其实验还是验出来点东西的,只是非常麻烦,市公安局这边的检验能力不够。
所以,蒙厂长有可能就要背个“shā • rén”的罪名了。
所以胡五福觉得付得启,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不管这些小人怎么跳,你和大连子把咱镇子控制在手里就可以了,在以后的日子过好咱自己的。”
所以胡五福觉得现在的付得启还要什么名声啊,而且也得让人家知道他姓付的,也是个狠人啊。
胡五福伸手到自己的挎篮里,掏出一个药瓶子,塞进了付得启的怀里,
“这个药特别好,以前外国人留下来的,即使用刀子划在身上,见了骨头了,喷上以后,2分钟就见效。”
付得启立即把止血药剂揣进衣服里头了,他感觉自从和胡五福认识后,人生就过得跌宕起伏的,太吓人了。
胡五福又告诉付得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