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刚才确实心口有点难受,庄四文的药也很对症。
其实这个药对上年纪的人心血问题,都有效果,想吃就吃,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老首长坐在有点凉快的小车车上时,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唉,真的是老了。”
庄四文没说这个,而是把水壶又递给了老首长,
“再喝点吧,降暑的。”
老首长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引起的气血上涌,尤其是老年人,特别的危险。
余大夫一眼就看出来,不过却听到旁边的胡五福甩着小手绢,幽幽地说,
“哎呀,老爷子咋又中暑了呢,”
胡五福一句话,就把这个事给带过去了。
而余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呢,她看了看胡三哥,
“三钱,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算长,可你这孩子是个啥样,我还是了解的。那样的女人你也想要么?”
胡三哥没摇头,更没点头,却是微皱了皱眉说,
“与其找她坑害别人,不如我来吧。”
胡五福气得差点没拍桌子,
“三哥,你到底是啥想法,别骗人了。”
胡五福这会儿也算是反应过来了,自己这个三哥,脑子里想的事,和别人都不大一样的。
胡三哥看着着急的胡五福,却笑了笑,
“还是福宝了解我。”
说到这里时,胡三哥的脸色忽然一变,有些阴沉沉的,
“我也不同她结婚,可以先订个婚。”
胡五福一听,胡三哥是想干啥啊,但是先订了婚,那个女人不就成天往自家来了?
胡五福一想到那个女人,要到自个家吃饭的事,就觉着恶心得不行。
而胡三哥却又是阴沉沉的说,
“她来之前,会告诉我的。”
胡五福也不知道胡三哥要做啥了,但是肯定不会是真对白青有啥感情的。
而坐在对面的余大夫,特别的佩服胡三哥,大声地赞扬胡三哥,
“三钱,你可是为了那些要被坑害的男人,你、你还真了不起。”
胡三哥却对着余大夫微微笑了一下,
“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胡五福张着嘴没说出话来,而旁边坐着的胡大嫂终于明白了是咋回事了。
“啪”地用力一拍桌子,胡大嫂特别大声地说,
“不行,我不同意。”
胡大嫂不同意这件事,那就不能进行下去了,胡三哥还要想办法说服胡大嫂呢。
余家的人,除了余师傅外,都一个个地站了起来,连蒙冬月也站了起来。
胡五福一看他们要走,赶紧也站了起来,
“等等,你们不能走。”
胡五福看着余家的人和蒙厂长都看她,胡五福给自己打了打气,慢慢地说,
“明天市里的王大妈要来我们家啊。”
然后胡五福用最简短的语言,把王大妈来的事说了一遍,
“王大妈要把余师傅和蒙厂长,凑成一对。”
“呼……”
胡五福说完这话时候,长长地出了口气,她快被憋死了。她的话传到了啊,后面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胡五福正好也站起了身,慢慢地身后退了两步,正要转身回后院的时候,被蒙厂长给叫住了。
“胡家闺女,你等等。”
要是别人叫胡五福吧,她还能“呵呵”两声跑了,可是蒙厂长,是胡二哥未来的丈母娘,她还真不能跑。
胡五福转过声,和蒙厂长甜甜地笑了一下,
“蒙厂长,啥事啊?”
现在不只是蒙厂长脸上布满了阴云,连余家的余老太太和余大夫也是。
倒不是他们看不上蒙大夫,是因为蒙大夫吧,咋看和余师傅,都不像那么回事。
换个说法,这俩人大概会是:
姐妹?
兄弟?
反正不会是俩口子,不管是谁看,都不会觉得是。
“哈哈……”
胡大嫂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胡大嫂这一笑不要紧,余大嫂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余大嫂笑起来声音也还是温和的,一边“呵呵”乐着,一边指着余师傅说,
“我家小叔?蒙厂长?哈哈……”
余家人忽然一个又一个地,都笑了,除了余师傅。
余师傅又一次被这种消息给炸晕了,扯着嘴角,很无奈地看着胡五福。
余师傅对着胡五福先是叹了口气,
“小胡同志啊,你看我头发都白成这样了,你别逗我了成不?”
胡五福用力摇了摇头,又一次很清晰地告诉余师傅,
“余师傅,我可是听王大妈亲口说的,她明天要来找你和蒙厂长的。”
市里头的那个王大妈,可不像镇上的王大妈那么好打发。
连蒙厂长都有点说不出话来,她现在还在观察期呢,这些人咋想的呢?
还是胡二哥比较了解这些大妈,
“她们的工作吧,为组织和领导解决难题。”
余师傅的婚事,现在就是让领导们头疼的大难题。
胡二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胡大嫂看着胡五福,想等着胡五福给出个鬼主意啥的,可是胡五福却是摇了摇头。
对于蒙厂长来说,结婚根本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蒙厂长,一是没有结婚的心思,二是过去婚姻留下的伤害,并没有被时间带走。
蒙厂长对结婚没丁点兴趣,她慢慢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点着决绝,“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老余,我明天下村里面做调解工作,之后的事交给你了。”
蒙厂长居然逃了,这是很少见的。
看着蒙厂长迅速离开胡家的背影,胡五福没想到蒙厂长还会有胆小的时候。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概是和胡五福想的差不多。
而胡大嫂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吓人的话,
“余师傅,这是好事啊!”